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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扬市机场。
“E1837次航班因天气原因延误...”广播里的女声甜得发腻。
项越倚在接机口栏杆上,原定10;30到的飞机,现在还没到。
他急躁的四处踱步,时不时看一眼手表。
两个弟弟头一回自己出远门,还带着陈文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他真怕路上再出什么乱子。
去香江才一天,就被发江湖追杀令,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这一世,他接受不了任何一个兄弟离开自己。
昨夜挂断电话后,项越一夜未眠。
一闭眼就是连虎倒在血泊的样子。
天刚亮,他就赶到机场,就盼着能快点见到童诏他们。
项越盯着玻璃墙外起落的铁鸟,想起前世连虎死的雨夜。
也是在这个机场,连虎被砍成了血人,怎么都止不住血。
他咽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哥...机场的灯真亮...”
想到这些,项越的手不自觉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呼吸也重了起来。
“让让!”一个推行李车的大妈撞过来,
把发呆的项越撞得差点摔倒。
他看了大妈一眼。
“看什么看,小瘪三,再看把你眼睛挖掉,信伐!”大妈出口成章。
常言道,老而不死视为贼,说的就是这种人。
这种老娘们,战斗力堪比暴龙。
能从早骂到晚,词都不带重复的。
更何况她们还有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要是和帕金森似的往地上一躺,嘿嘿,您猜怎么着?
一年都白干了,您就赔吧,一赔一个不吱声。
妈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项越默默低下头,往旁边站了站。
这时,童诏的短信蹦了出来:“已落地。”
没一会儿,三人推着行李车出来,一眼就看到项越。
“越哥!”连虎扔了行李跑过来,一下扑到项越身上。
项越接住连虎砸来的拥抱,后退了三步。
两百多斤的爱,项越也顶不住。
童诏和陈文也走了过来,兄弟几人抱在一起。
人越来越多,项越有点不好意思,领着他们往停车场走。
“动手没吃亏吧?”项越问。
“嘿嘿,越哥,我把那古惑仔开瓢了。”连虎边说边比划,
“就那黄毛拿刀比划,俺抄起桌子...”
项越不停地给连虎充当捧哏,
“原来这样嘛。”
“还是虎几厉害。”
“哦呵,对方这么菜。”
项越估摸着,自己要是做儿童心理学,高低能当个导师。
几人说着就到了停车场。
项越刚坐进驾驶座,陈文就掏出个锦盒。
“越哥,这是我找张生要的,黄大仙祠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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