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萧允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昏迷过去的杨晏清,一时间竟有些不敢靠近。
“王叔,这是……”他看向冷着一张脸表情隐忍情绪的萧景赫,“这是怎么回事?”
他原本以为赵良所说只是先生用来搪塞朝臣的手段——在他眼里从来都是傲骨凌然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先生,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他的眼前。
“陛下不妨让御医看看,弄醒了床上的人让他自己来回答。”萧景赫的衣摆袖口也沾染着血迹,尤其是之前环抱着杨晏清的那只胳膊,血液凝固在布料上形成暗色的硬块,华丽的龙纹刺绣也沾染上了暗沉沉的颜色。
“人不过是臣在城外顺手为陛下捡回来的,平白被咳了一身狼藉,哪里又能知道那么多详细?”
御医原本就在殿外候着,此时得了召见立马提着药箱躬身快步进来,恭坐在榻边轻手轻脚地拿过杨晏清的手腕闭上眼开始细细诊脉。
杨晏清的肤色本就白皙,此时昏迷着,唇色原本的血色褪去,整个人显得越发苍白脆弱,平日里那双蕴含沟壑的眸子闭着,没有了那凌厉逼人的眼神,眉宇间那股文臣特有的意气风流也被病容冲淡了不少,整个人瞬间单薄起来。
活动了一下隐没在袖中方才只是草草包扎的小臂,萧景赫不着痕迹地收回凝视杨晏清的眼神,暗自叹了口气。
也就昏迷的时候看着乖些,那双眼睛一睁开,嘴巴还没说话一股子不好惹的气息就探了出来。
见御医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将杨晏清的胳膊放回锦被里,萧允连忙上前一步:“先生如何?!”
“回陛下,帝师大人的脉象实是臣平生从未见过的奇特。”那御医的话音顿了顿,又接着道,“虽不知脉象为何如此,但观帝师大人脉象有五脏衰弱之势,经脉枯竭,应当时时处于脏器灼烧之痛中,并伴有发热咳血症状,怕是需要药物先行退热,伴以针灸药浴调理身子,之后再根据帝师大人的身体状况查找病因。”
“只是在此期间,帝师大人怕是需要静养,否则心力耗损疲累之下病情加重,恐有性命之忧,即使医治痊愈,也于寿数有碍。”
萧允听了这话还没吭声,一边事不关己的萧景赫却开口了:“哦,忘了说,床上那位晕过去之前念叨着让本王到了宫里一定要叫醒他,所以现在是本王动手还是御医帮帮忙?”
说着,萧景赫意味不明地感慨道:“杨大人还真的是朝政繁忙,这大庆朝离了杨大人竟然一日都转不动?”
萧允阴沉着脸瞪视萧景赫,他才只有九岁,但早已经没有身为孩童的权利。身为皇帝,他的一言一行皆被朝中大臣天下百姓看在眼里,而在这宫中,没有父皇母妃支撑,没有外家帮持,站在他身后的唯有曾经初见便让他满目惊艳无法移开目光的先生,光风霁月,只要束手站在那里,就能成为他所有底气依仗的先生。
萧允从来都知道先生与内阁之间的针锋相对,暗潮涌动,杨晏清也从未避讳教导他料理朝政之能、识人善用之力以及帝王权衡之术,所以他打从第一眼看见萧景赫,便知道这位王叔绝不只是一个手握军权的亲王这么简单,更不只是先生所说的,一把或许能为他所用的锋利兵刃。
这个人或许想要的东西并不多,但同为萧家人,萧允能从那双暗流涌动的眸子里抓住那人几乎是恶劣的、完全不加隐藏的野心与欲望——但他想要的,恰恰都是萧允为之珍视的,想要并且必须要紧紧抓在手里的珍宝。
皇权如是。
先生,亦如是。
“是啊,王叔回京不久,想必不太清楚京中局势。”萧允笑笑,“先生乃是我大庆朝的镇国肱骨,不论是朕还是大庆朝,便是离了先生一日……都不行。”
萧景赫细细品了品小皇帝的话,愣是从里面品出一番针锋相对的醋意,他眯起眼,第一次用正眼打量眼前这个个子还不到他胸膛的少年天子,眼神明灭晦暗,却并没有再出声。
萧允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上前坐在榻边轻轻拍着杨晏清,御医见状上前道:“陛下,帝师大人如今处于昏迷状态,若要清醒,需得臣以针灸刺激穴道才可。”
“轻一点。”萧允抓着杨晏清此时显得有些冰凉的手指,绷着一张小脸皱着眉对御医叮嘱。
一旁的萧景赫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原本已经歇了的心思再度涌上心头。
要不还是反了算了。
这小皇帝当真碍眼,到时候就算杀不得,远远打发走不让杨晏清再接触一下再好不过。
很快,杨晏清在御医的行针刺激下苏醒过来,羽睫轻颤,不过短短两个呼吸,眼中将将苏醒的迷惘失神便尽数被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属于镇抚司帝师的沉静凛然。
他微微转过头,看向坐在榻边一脸紧张的小皇帝,唇角微勾,声音轻柔而坚定:“别怕。”
萧允紧紧抓着杨晏清的手指,声音沉闷低落:“之前先生那样说……朕以为,先生只是会趁此机会发难,可先生怎么会真的……真的……”
王叔抱着先生进来的时候,先生的身上几乎都是血,萧允简直不敢想象先生究竟病到了什么程度。
“只是陈年旧疾罢了,今年冬天来的是早了些,一时没有防备。”杨晏清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薄被就要下床。
萧允往前凑了凑撑住杨晏清的身子,急切道:“御医说了先生需要静养!”
“陛下。”杨晏清的声音淡淡,眼神却锐利到仿佛能透过眼睛直达一个人的灵魂,“诸位大人想必在御书房已然等候多时了。”
萧允攥着扶着杨晏清肩膀的手陡然收紧,眼皮一跳,有些慌乱地看向杨晏清:“先生,我……”
***
御书房里,原本眼观鼻鼻观心候在一旁的三位阁老听见殿外太监唱和的声音,俱站起身拱手低头恭迎圣驾。他们身后的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更是对视一眼,暗自压下心中的紧张。
萧允并没有令他们久等,但他身后腰间佩刀,身周散发着隐隐冷冽血腥气的萧景赫却让御书房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
萧景赫这位一品亲王的回京,不仅让萧允杨晏清忌惮,对于内阁而言也无异于一颗隐而不发的暗雷,小皇帝给杨晏清与萧景赫的赐婚已然触动了内阁敏锐的神经,好在之后明面上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杨晏清更是在朝堂之上几次三番矛头直指这位拥兵亲王,这才使得朝堂局势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衡。
而今天这位站在两个派系中间的平衡竟有了隐隐倒向小皇帝的趋势。
大庆朝的开国皇帝废国相,设立内阁,历来由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担任阁老,如今坐在这位置上的三人都曾经在大庆朝历经多职,不论在朝在野都有极强的声望,其中颜修筠颜阁老出身户部,行事最为稳重心思也最为深沉,是内阁中资历最深的老臣;
李贤李阁老出身吏部,曾任国子监祭酒,在科举制度腐朽的朝廷上几近半数朝臣都曾求学国子监;
最后一位秦石秦阁老,乃是武将出身,是武将中少有的儒将,身居内阁多年,性格内敛,从不拉帮结派,在五年前的宗室乱政中是唯一一位从头至尾没有任何站队完全置身事外的阁老。
萧景赫大马金刀地拉了椅子坐下,摆摆手道:“本王今日前来不过是凑个热闹,诸位有要事相谈尽可随意,不必在意本王。”
说罢,萧景赫自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开始把玩起来,那匕首□□,刀尖上还沾染了血迹,看得萧景赫直皱眉,从怀中抽出一方帕子细细擦拭着。
竟一副真的对几人全然不感兴趣的模样。
萧允端坐在桌案后,哪里看不出来几人眼中对萧景赫的忌惮重视,深呼吸压下心头的愤懑,不去看那个藐视宫中不可带刀规矩的男人,声线平稳道:“今日早朝刑部尚书递了一份折子上来,说是日前关押于刑部大理寺狱的罪犯汪兴国被人死在了狱中,临死前并没有供述出朕交于刑部彻查的案件详情。现下三位阁老都在这,两位大人便说说看罢。”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闻言连忙走到殿中跪下,刑部侍郎先是一个拜伏,再次直起身来的时候眼中已然泛红:“陛下,今日凌晨大理寺卿发现犯人汪兴国无端死在囚室便立刻报知下官,臣亲自前去核查再三,却未能抓捕找寻到那胆敢擅闯大理寺牢狱的贼人,臣——有罪!”
萧允冷冷道:“刑部大理寺牢狱,重兵把守,号称有进无出,就这么容易让人摸进去弄死了还没撬开嘴的罪人,你当然有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苏老三回神,赶紧一把抱住了她。小雪,你冷静点儿!三哥你放开我,你让我死了算了!你们都不信我我如今连名节都没了,还活着做什么!信,谁说不信了!傅之凛着急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苏凝夏看着苏婷雪寻死觅活的样子,眉尾一挑。真绝了。上一辈子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出。果然,还是苏婷雪能豁得出去。之凛哥哥你真的信我?苏婷雪停止挣扎,泪眼婆娑的看着猩红着眼的傅之凛。信,不止我,你三哥也信。苏老三忽然被点名,云里雾里的点头啊对对对,信,三哥也信你。可是苏婷雪看向苏凝夏,泣不成声可是姐姐为什么要推我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苏老三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噌的一下瞪向苏凝...
离婚高嫁美丽娇妻哪里逃姜晚柠陆景深畅销巨著是作者吾西墨又一力作,姜晚柠白皙的脸颊顿时出现清晰的指印,身子忍不住地颤抖的看着这一家人,最后红着眼睛转身开门走了。段承明也反应过神来,微皱着眉,妈,您这是干什么?好好说话,怎么打人呢?段承明妈妈看着儿子还护着姜晚柠,也冲儿子喊了起来,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你看看她说的什么话?真是一点教养没有,段承明我告诉你,她只要一天是我儿媳妇,那就得听我和你爸的话,还有你,你们抓紧给我生孩子,要不然的话,抓紧给我离婚,我才不要不会下蛋的儿媳妇呢,段承明爸爸这时才说话,承明妈,少说两句吧,行了,承明,别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这媳妇确实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了,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段承明二姨旁边搭腔说着,段承明点点头,妈,您别生气了,回头我去说说她,林知瑶站在旁边...
...
大陆,冰火城,阴阳交汇之地。万年之前一个传说引起的异动。传说大陆之上有神明留下阴阳图,只要得到阴阳图就能打开成神的秘密。一时之间引起各大实力的争夺。而冰火城也成为主要争夺之地,只有这里既有阴也有阳。但没人知道这阴阳图具体是什么样。万年来很多人都选择了放弃,但这阴阳城却成为了最繁华的城池,大陆财富聚集地,也是魂师最多...
小说简介题名运动番他和她的故事作者果灯阿珀Tag列表衍生言情近代现代轻小说网王SD天作之合体育竞技少年漫排球少年作品视角女主所属系列同人已完结简介①夜奔已完结心曾与一人靠近,在京都的茶室再见时,藤原愁想起了这件事。②林中鸟已完结来应征巫女工作的女人身上带着酒味,不录用也可以,走前她却正...
芙洛拉轻轻抚了抚额前垂落的金色长,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的小镇教堂,她敏锐的直觉感受到了一种危机感。这并不能动摇她的意志,出身猎魔修女的她如今晋升为了圣典修女,靠的可不是对神明的信仰,而是实打实的猎魔功绩,但既然教堂给她带来了这种感觉,恐怕教堂里的人早已凶多吉少,这让修女小姐感受到了一丝烦躁。但事已至此,她也不会让太多的无谓感情影响到她,于是深呼了一口气之后,芙洛拉的脸庞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状态,冷艳的脸庞如同精雕的工艺品般,精致美艳却带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