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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雪手持玉如意挑开盖头。
江宝珠粉面桃腮,螓首蛾眉,眼如秋水,点翠凤冠的珍珠坠在眉心,显得有几分娇憨,抬眸冲温行雪笑了下。
整屋的人瞬间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灼灼如芙蕖,粲然若朝阳。
她声音甜甜地对着温行雪叫:“夫君。”
温行雪神色依旧冷淡,“嗯”
了一声。
江宝珠本来就十分美貌,如今上了妆,穿戴华贵,更如同神女一般,瞧着和仙人一样的温行雪很登对。
女官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继续走流程。
饮合卺酒时,江宝珠能闻到温行雪身上的味道,形容不出来具体的香气,但给江宝珠一种很冷的感觉,就像温行雪这个人一样。
江宝珠眼睛水润润的看着温行雪,等喝完酒,她皱眉,不开心地跟温行雪说:“夫君,这个酒好辣。”
护国长公主不仅是江宝珠的义母,更是女眷中地位最高的,她笑着说,“辣的好!
宝珠,你日后和行雪的日子,定能如此酒一般,过的红红火火。”
江宝珠听了眼睛弯起来,脸颊溢出的酒窝动人。
温行雪喝了酒便去了前院,女眷们这才放开声音,简单吃了几口就告辞了,留下护国长公主陪着江宝珠。
凤冠霞帔太重,长公主温昭让婢女带着江宝珠先去沐浴更衣。
江宝珠洗漱完毕,换了身大红寝衣,婢女带着她回到内室。
温昭带着她坐到滚绣球红木梳妆台前,拿了把玉梳,给江宝珠梳头发。
“宝珠,你我虽相处不过几月,但私心里,我已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温昭没自称‘本宫’,而是用‘我’自称。
她看着江宝珠在灯下莹润透亮的脸,夸道:“行雪能得了你,是他的福气。”
江宝珠昂头,软软地叫了一声,“母亲。”
“母亲待我的真心,宝珠都知道的。”
温昭笑着捏了捏江宝珠的脸,眼中隐有泪光。
她护国的称号不是靠皇帝的宠爱得来的,早年间她征战沙场,立下无数功劳,可惜女子之身为朝中大臣所不容,数次向先皇提议,称她牝鸡司晨,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如此才是正道。
温昭偏不服,她虽遵从先皇圣旨娶了驸马,却不肯放手兵权,她爱极了在骏马上奔腾的感觉,爱极了能保护百姓的感觉。
可惜被是非不分,宁可通敌也不肯让温昭上战场的大臣所害。
十几年前与匈奴对战中,温昭的马发狂,把她摔下来,人没死,但腿断了,差点成了残疾。
温昭戎马一生的愿望,以及未出世的孩儿,一同埋葬于那次战场上。
连温昭自已都没想到,当时她竟然有了身孕。
她一心为国,最后却落得双腿常年疼痛,失去生育能力被驸马和离的下场。
还好温行雪把持朝政后,将国之蛀虫清理一空,又灭了匈奴,温昭终于放下多年仇恨。
如今往事不可追,只当鹤梦一场。
她能得一个女儿,已经知足了。
温昭又陪着江宝珠聊了会天,她虽有男宠,但对于那种事并不热衷,拉着江宝珠的手说:“若有不舒服就要说,不许忍着,做这事就是让自已舒坦的,知道吗?”
江宝珠脸颊粉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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