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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永不禁屏了一下呼吸,王朦抬眼看向他,脸现厉色。
张禧见此情况,拍了拍王朦的肩膀,劝道:“人家子永只是说了自己见到的,你不要把气迁到他身上。”
赵子永和张禧日常鬼混,自然知道王朦的那点小心思,为自己辩解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朦哥你别生气,路吟那小子不值得你这么上心,他在路家混吃等吃,自然比不上抱住了池家这棵大树。”
有人附和道:“还是路吟聪明哦,和我们一样从小就混,但人家就是知道给自己找金山,嘿嘿……”
咣当一声,说话声中掺杂了酒瓶倒下的声音,角落里坐着的青年正手忙脚乱地扶着空酒瓶。
青年长得眉清目秀,带着一幅银边眼镜,斯文下透着精致的书生气。
王朦见到了挑了一下眉说:“我说陈诩,你怎么躲在那个角落里,来了也不陪我喝几杯。”
陈诩脸上堆出笑容,起身来到了王朦身边,被对方拽着坐下,面前便递来一杯添满的酒杯。
“不喝可就不厚道了,咱们多久没见了。”王朦说。
有关路吟傍上池麟霖的话题就此翻过,其他人又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陈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王朦又给他添满,一连三杯,才暂时放过他。
王朦拍拍他,颇有些感叹地说:“你们家出事以后我就很少看到你了,最近忙啥呢?”
陈家五年前破产,资产清算,一家人从别墅搬到市区的老破小,陈诩也就慢慢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陈诩手指抵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架,略微不自然地说:“我最近在筹资拍一部电影,当导演。”
“哦~”王朦尾音悠长,打量了他几眼,才继续说:“挺好啊,当导演一直是你的梦想。”
陈诩不怕别人打量,事实上,自从他家出事,这种打量的目光他不知道已经接受过多少,里面或多或少带着鄙夷、窃喜、恶趣味……
“就只是小成本的文艺片,拍着试试水。”他低垂着头,耳根略红,手指藏在衣袖里绞着布料。
“我……”陈诩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继续说,“王少,我……”
正在这时,路吟从外面推门而入,他在洗手间里打了两把王者才回来,准备回来再摸半个小时鱼就撤。
他没理会其他人的目光,视线直接锁定在王朦身边的陈诩,走近几步才想起来,“你是陈诩。”
陈诩本来微红的面颊瞬间通红,茫然无措地抬起头,对上路吟欣喜的目光又瞬间收回视线。
“真是你啊。”路吟走到他身边,一脚踩到了地上的玻璃碎渣,看了王朦一眼,“帕金森?杯子摔成这样?”
王朦阴沉地看着路吟,眉宇之间凝着戾气,一旁的张禧在看不见的角落轻轻拍了拍他。
路吟看王朦这样一张前夫脸,额角突突,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位二世祖了。
他顺便坐在了陈诩的身边,看着对方道:“你这么来参加聚会了,我都好几年没见到你了。”
陈诩微微扭着脸,不与路吟直视,抵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架,小声说:“没事,就是来看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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