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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林意晚就这么冷淡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留恋。

不知为何，靳斯年呼吸猛地一滞。

他定定地看了许久，没再犹豫，终于签下了名字。

见状，林意晚一涩，也有些释然。

出了民政局，林意晚难得觉得上海冬天的阳光暖呼呼的。

心里再无负担，一片轻松。

她径直就想离开，却被靳斯年喊住：“你以后还回上海吗？”

林意晚一愣。

回头看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看见靳斯年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

她莫名笑了笑，也还了个好语气：“还回的。”

便见靳斯年眼睛猛地一亮，她才毫不犹豫地刺出一刀：“毕竟离婚冷静期结束之后，我们还要再见一次。”

靳斯年眼睛的光，霎时灭了。

林意晚却没觉得太难过，她只是挥了挥手，最后再嘱咐道：“三十天后再见，希望那天你不要再迟到了。”

靳斯年就这么看着林意晚头也不回地离开，像是有什么珍视的东西一点点地从指缝溜走。9

他越想抓紧，它流逝得就越快。

而三十天后的再见，林意晚也几乎没多给他一个眼神，就这么平静地出现，又平静地签字。

工作人员没一会便递了两个绿本本出来。

“你们的婚姻关系，至此正式解除。”

如此迅速的环节，靳斯年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直到晚上回到家，他一个人坐在凄清的家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真的永远地失去林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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