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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3页）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花了一辈子的时间，都没能让段季泽对她说一句“我爱你”，现在只剩下五天，她怎么可能做到？

可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挣扎：“万一呢？万一他真的会说出那句话呢？”

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她必须先把眼前的局面处理好。

她弯下腰，费力地将自己的尸体拖起来，一步一步挪向衣柜。

尸体的重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不敢停下，直到将尸体塞进衣柜，关上门，她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打来一桶水，跪在地上，用抹布一点点擦拭地上的血迹。

每擦一下，她的心就跟着抽痛一次。

那些血迹仿佛是她和段季泽之间无法抹去的伤痕，深深地刻在她的记忆里。

就在她刚刚擦完最后一块血迹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冷而厌恶的声音：“顾清汐，你在干什么？”

她的身体猛地僵住，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

缓缓回过头，正好看见段季泽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更加矜贵清冷，可那双眼睛里却满是厌恶和不耐。

顾清汐看着他，心中涌起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的喉咙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只因段季泽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他的身后，还跟着韩时月。

韩时月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温柔而优雅，可在看见顾清汐的那一刻，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惊恐，甚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顾清汐和韩时月虽然几年没见，但也不至于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韩时月的表现，未免太过反常。

就连段季泽也察觉到不对，怕她摔倒，连忙伸手扶住她，“时月，你怎么了？”

韩时月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没什么，只是……只是闻到一股血腥味，有点不舒服。”

段季泽立刻转头看向顾清汐，目光中的厌恶更深了几分：“顾清汐，你一天不闹事就不舒服是不是，五年了，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消停！”

顾清汐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想要我消停可以，段季泽，你对我说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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