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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好，我问问她。”

不知道陆明月河慕母说了什么，但他们离开时，慕母是高兴的。

不过在去德国前，季寒州回了一趟慕家——那个他和慕柚曾经住的地方。

他有一些东西要拿走。

陆明月不愿意进去，在外面等他，他笑她小气，又说：“很快的。”

他走进去时，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

这里什么都没有变化，还和三年前他离开时一样。

慕柚知道他要来，特意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又有些紧张的告诉他：“你的房间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季寒州点点头，去到自己的房间，发现他的房间也还和以前一样，衣服的陈列、书桌上没有合上的书本，甚至更加整洁。

找到了过往那些年岁，陆明月送给自己的那些生日礼物，又去地下室里，拿走了那副画。

在他转身要走时，慕柚还是没忍住，喊住了他：“寒州。”

季寒州的脚步顿了下，平静的回望她。

慕柚僵硬的扯了下唇角，犹豫又犹豫，才问：“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吗？”

季寒州对她笑了下，那是自他去德国后，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笑。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又在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一丝冷漠。

“慕柚，我们从幼儿园就在一起，后来我父母去世，你说你会护我一辈子，初高中时你好到让我觉得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是两个人，大学你说等毕业后就要和我结婚，结果却嫁给了别人。”

“慕柚，我不是一直脾气好，从前也不是犯贱非要缠着你，是因为少女时的慕柚实在是太美好了，我舍不得，想在你的身上拼命找半点她的影子。”

“可惜，半点都没有了。”

在慕柚痛苦的眼神中，季寒州语气冷漠疏离。

“所以我们从今以后就把彼此当成陌生人吧，或许这样，我才能尽量在想起你的时候，不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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