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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而后他转身大步离开。

只留纪暖歌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心像被撕扯一般痛。

她何必这样自取其辱呢？

纪暖歌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难受，努力劝自己释然。

既然东西已经送给扎西玛朗了，那之后转送给谁，都与她无关了。

纪暖歌想着，没有戴围巾，只是站在原地等着扎西玛朗。

草原上的风像是凌冽的刀，一寸寸刮过她的皮肤，也将她的人吹透。

不知等了多久，只看着人群散去，篝火熄灭，她才终于明确——扎西玛朗不会来了。

纪暖歌垂眸苦笑，好像嘲笑自己的傻。

扎西玛朗忙着照顾卓玛，怎么还能记得起她呢？

纪暖歌转过身，独自上了马。

她的路，终究要她一个人走。

藏历新年一直持续到农历十五，学校却在初七就复了工。

不是要上课，是要将后院的废旧校舍清扫修缮出来，用做教室。

纪暖歌和卓玛一组，在最里面那间教室清扫。

卓玛看了眼门牌，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这是我和玛朗以前一起上学的那间教室。”

纪暖歌愣了下，看着空荡的教室，实在想象不出扎西玛朗读书写字的模样。

那是独属于卓玛和扎西玛朗的少年时光……

她不知怎么回应，只能礼貌地笑笑，转头拿了打扫的工具进了屋。

卓玛也拿着工具进屋，突然想到什么，笑了下，说：“那时我们天天形影不离，大人都说要不是他不能结婚，早给我们定了娃娃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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