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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在离开电影院后遇到了有趣的人。
“甚尔君。”
他斜斜地倚在墙上抽烟,微微眯着眼睛,显『露』出一副半醉不醉的模样。我站在他面前,叫出他的名字,他才抬起眼皮,好像得花点时间来确认我是谁。
“是你啊……”
甚尔君叼着点燃的烟,含含糊糊地开口。
他问我:“又是一个人?”
我点头,虽然出门的时候司机先生说要送我,但是被我回绝了。
“那正好,”甚尔君拿下咬着的烟头,随意碾灭,“一起去喝酒?”
微橘的灯光氤氲在黑暗的空气中,也洒落在甚尔君的脸上,他的眼神有些『迷』蒙,身上还散发出酒气。
我『摸』了『摸』他的手,明明是一个人站在墙边抽烟,看起来那么孤单,而且入夜之后的天气也很凉,可甚尔君的手掌却一直散发着热意。
“甚尔君经
常这样吗?”
他反问:“经常哪样?”
“约路上遇到的女人去喝酒,或者一起过夜。”
他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是啊。”
我说:“那我请客吧。”
-
这是我第二次和甚尔君面对面地坐着。
酒馆是他带我来的,并不是多么高档的地方,就是随处可见的店子,不过甚尔君似乎和老板很熟,因为一进门对方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伏黑!”
他挥了挥手,应了一声算是回答,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然后抬了抬下巴朝我示意。
意识到我是和甚尔君一道的时候,老板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点点古怪的神情,甚尔君则开口对老板说:“之前赊的账也并到这次一起结清。”
我可没有跟甚尔君说过要帮他把之前的账也结了呀……
好在出门时带了钱包,从钱包里取出一叠现金交给老板之后,还有一些结余。我干脆把它们全都拿出来推到甚尔君面前。
他似乎总是很穷的样子。
“甚尔君最近又没钱了吗?”
我觉得这可能是因为他总是在挥霍,根本就不会存起任何积蓄。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惠和小津美纪将来该怎么办呢?两个孩子还得上学呢。
当我说出自己的担忧时,甚尔君好像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只是举起老板送来的一扎啤酒大口喝了起来。
直到灌下去一整杯之后,他才懒洋洋地开口道:“我也是有工作的,大小姐。”
“但也不是多么稳妥的工作吧。”
而且甚尔君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实在很难叫人安心。难怪惠会变得那样老成,这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甚尔君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幸福”的,根据我所知道的信息,在离开禅院家之后,他曾经和一个女人结了婚,惠正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
但是,那个女人在惠出生后不久便死掉了。
我想,或许对于甚尔君来说,那段时间——妻子和孩子都在身边,他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他的幸福吧。
“甚尔君既然很喜欢赌马,不如我们也来打个赌怎么样?”我对甚尔君说,“先喝醉的人要答应另一个人一件事情。”
他举起杯子,然后,我们就这样喝了满桌的杯子。
几乎是脑袋那么大的啤酒杯,一扎喝下去甚尔君甚至可以气都不喘一下,好在我的酒量也还不错,所以才能和他这样喝下去。
当我抬起手麻烦老板来收拾一下桌上放不下去的杯子时,甚尔君已经趴在桌子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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