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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逢是在深夜,路边,四季常青的香樟树下。
一月的山海市潮湿阴冷,宋洲坐在帕拉梅拉的副驾,车门大敞,吹风醒酒。高云歌骑电瓶车经过,差点撞上车门内侧的音响区域。
高云歌一个急刹。
他的身子前倾足足两三秒,然后蹲下身,凑近了看车内饰,在昏暗的路灯光下确认自己是否真的有将车擦碰。他并没有表现出慌张,也有可能是慌张过了头——这样一辆车如果真的需要维修肯定不在他的经济承受能力范围内,今晚他要么毫发无伤,要么赔掉裤衩。
再扭头看车身长度,喔唷,还是辆行政加长版。
高云歌有些晃神。
遥远的记忆里,那人的声音模糊,但得意的语调依旧清晰。像只炫耀羽毛的孔雀,那个普通话和温州方言频繁切换的青年还很爱攀比,竭力邀请自己上车并给出个答案,他这辆是不是和他别的客人的帕梅都不一样。
“我这辆加价后落地都快两百万了,”那个人还很喜欢凑到自己耳边,压低声音故作深沉,“其他人都俗,就为买个车标,我不一样,我足足等了大半年定制,光后座就比普通版长了十五公分,够宽敞,够舒服,更适合……”
高云歌推开了他。
车子他不懂,也不感兴趣。就算早几年前在酒吧驻唱时见过形形色色的大佬,他也没把标志认全。保时捷他看不出差别,但宋洲黏黏糊糊往自己身上蹭的模样,和他口中的“别的客人”,没什么两样。
对。那个温州男人叫宋洲。
蹲在车门前的高云歌终于抬头。
已经过去三年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宋洲长什么模样。宋洲就坐在那儿,伸手,冰冷的掌心抚过头顶,捻一缕发尾在指尖打转,被酒精浸红的双眼微眯再睁大,声音飘渺得像回溯到过去,抑或是从记忆里苏醒。
宋洲说:“我已经很久没梦到过你了。”
话音刚落,宋洲的鼻腔涌起强烈的堵塞感。
一股久违的充盈从胸膛涌出,他粗暴地揉搓双眼,视线变得模糊只有色块,他张开嘴,想再说些什么的,那股磅礴的气息强烈,堵到了嗓子眼。
宋洲踉跄起身,三两步往前扶到一棵树,又开始呕吐。
他在酒吧的卫生间里就吐过两次,出来又喝了半杯用啤酒扎乘的白干。代驾把他送到小区门口即将进入地下车库时,那半杯白干被他翻江倒海到垃圾桶里,他于是让代驾再往前开一点,停在路边,他再缓缓。
他其实已经吐无可吐,佝着腰,肩膀一下一下的耸动,吐出来的液体里掺着些血丝,胆汁都要被他吐完了。着实狼狈。
但呕吐能让他的肾上腺素短暂飙升,迅速清醒。
他重新有了气力,能感知到有一只手一直托住自己的额头,使他不至于跌倒。他本能地抬起双手握住那人的手背,紧紧抓住,借力直起腰。当他终于能顺畅地、平缓地呼吸,逐渐清晰的视野里,高云歌歪着头,乌黑的双眸盯着他,良久才眨一下。
“又喝那么多酒呀。”高云歌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意外。不管是对相遇,还是重逢。
“……额,嗯。”宋洲本就泛红的眼眶更湿润了,蠕动的喉结发紧。有很多话想说,又无话可说。
“陪人应酬。年底了,总要拿出点诚意。”宋洲手伸进口袋,下意识地掏出一根烟,他又放了回去。整个烟盒被他捏皱。
他捕捉到高云歌的皱眉和抿嘴,他现在不喜欢闻烟味儿的小表情,和以前一模一样。
真奇怪,他一个外地人——不管以前在温州还是现在的山海市——都离家千里。宋洲和一帮狐朋狗友尚且能一晚上抽完一整条,高云歌居然从来不抽烟,也不需要用尼古丁来排解无聊和烦闷。
“我仔细看过了,没撞到你的帕拉梅拉。”高云歌指着那扇依旧敞开的副驾车门,“你坐车上醒酒,关门摇窗户下来就好,不然会把别人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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