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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至于与萧岐的交易，她受制于他拒绝不了，加之此时也还算有利，只是沈蕴太清楚他们这些重利之人了，宣王府与沈国公府，从不是一条船上的，眼下姑且能为父亲提供些便利，真到了那一步，萧岐并不会心慈手软。

便是上一辈子，也可能只是，她还未活到萧岐对父亲兵刃相见那一步，十年后如何，谁也说不准。

沈蕴有些遗憾，陆行之虽不错，可面对萧岐，却是无法给她提供任何帮助的，她的亲事，恐怕也得更慎重考虑。

冬至过后，雪接着一场又一场，积雪积的快有半只脚高了，天还未亮，就有人起来扫雪了。

马车出行艰难不少，沈蕴也比平时早起半个时辰，才能按时赶到学堂。

沈荷也解了禁，也得回学堂了，只是她是庶女，供她用的马车太小了，怕路上打滑，便搭了沈蕴的马车。

沈蕴是个刻苦的，去学堂的路上，大多时候也不闲着，不是看书，就是背背诗经，沈荷也不好偷懒。

“四姐姐，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真好看。”沈荷看不进去书，总打量她。

京中这些姑娘里，就属四姐姐最会穿衣服。

沈荷羡慕沈蕴有一位厉害又宠她的母亲，将她养得极好，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美，就连头发也是乌黑浓密，细腻如脂，如同一张上好的丝绸。

不像她的姨娘张氏，只想着再生个儿子，从不在意她，对她非打即骂。

沈蕴想了想，五妹妹也到可以定亲的年纪了，肯定爱美，道：“等下学了，你可以去我那挑两身衣裳。”

“真的啊？”沈荷眼睛都亮了。

“自然是真的。”沈蕴好奇道，“你姨娘给你做的衣裳，怎都如此素净？”

沈荷却被问得有些难过：“姨娘除了想让我嫁个门第好的之外，很少管我，衣服全是母亲张罗的，母亲又不太喜欢我。”

沈荷口中的母亲，便是大房正妻，也就是卫氏。

沈蕴难免觉得卫氏这做法小家子气了些，若是沈蕴，即便不喜欢庶女，却也不会在吃穿用度上苛待对方，庶女又不争家产，掏的也不是自己的银子，何不肚量大些，日后嫁出去了，说不准还能帮帮娘家。

家和方能万事兴，老祖萧说的话，定是没错的。

“你多去祖母身边伺候，祖母自然会给你添置用品的。”沈蕴教她道。祖母虽也不算喜欢五妹妹，可到底是亲孙女。

也不是沈蕴舍不得这些东西，只是她们二房，总是不好插手大房的事的，否则大伯母恐要与她们二房心生嫌隙，帮人可以，却也不能给自己惹一身腥。

沈蕴与萧凝的关系变得如履薄冰了后，在学堂里就如同被孤立了。

其实萧凝只是坚定的与谢茹宜站在一处，不与她说话，不见得有孤立她的意思，可架不住其他人也纷纷学样，“自觉”地选边站。

卫子漪成亲在即，离开了学堂，不然她从中解解围，还能有不少女君同她说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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