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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你那天为什么不辞而别?”阮泠放下捂他嘴巴的手,撅起嘴仰头看他。
即使过了两天,也还是想到就委屈又气愤。
许初筝身体微僵,与面前的少女对视一眼,就匆匆移开视线,不敢与阮泠对视,双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扶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我……”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脸上的红晕愈浓烈,那绯色甚至蔓延到了脖颈处。
这要他怎么说?
他那天其实就是看穿了阮泠的意图,猜到了阮泠想和他住一间房,所以才慌慌张张跑了。
阮泠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模样就想笑,,但仍撅着嘴,佯装生气地说道:“哼,你不知道那天我跑回来后现你不在,在街上找你找到天黑才回家!”
后半句当然是假的,是她随口编的,她就是要让许初筝对他的行为感到愧疚,让他重视自己一点。
她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到许初筝没有这么抗拒,害怕她了。现在他们二人已经能够正常相处了。
但是还不够。
她想着,撒泼一般地晃了晃身子,引得许初筝轻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腰,以免她摔倒。
阮泠被他一搂,身子向前倾斜,一下子就贴上了他的胸膛,小脑袋也靠在了他怀里,顶似乎磕到了许初筝的下巴。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两人都微微一怔,感受到胸膛上一片柔软贴上来,许初筝像是触了电一般,迅将阮泠从怀里扯开,眼神慌乱地看向别处,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后,感觉心里负罪感少了些许。
在他听到阮泠说找他找到天黑才回家时,不知为何,许初筝的心里涌现出一丝愧疚。
然后阮泠在崔府维护他的画面也在脑海里浮现,以及她带着他在街上穿梭找客栈的画面……而他却不辞而别,让她一个人因为担心他在街上找到天黑。
他记得那时是申时,距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如此一来,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对。
所以方才那句对不起,既为刚才冒犯她道歉,也为两日前不辞而别而道歉。
阮泠并不知他心中所想,自然也未曾理解到那一语双关的道歉。
刚想开口借人工呼吸的事调侃他,门外就传来敲门声和海棠的嗓音。
许初筝瞳孔微缩,意识到阮泠还坐在他腿上,刚想开口让她下去。腿上就一轻一凉,阮泠早已下去开门了。
……
海棠很贴心,不仅买了红糖和生姜,还给阮泠买了一套现成的厚袄裙。
阮泠将衣服换上,身上暖烘烘不少。
有海棠站在身边,阮泠就没有再调戏许初筝,两个人端着红糖姜茶,面对面坐在桌子前正正经经交谈起来。
询问了一番才知晓,原来两日前,许初筝在街上寻找招伙计的铺子,路过护城河时,恰好碰见宫老先生在船上摆摊写字,而突然一阵大风刮过,导致书案上的纸张全部飞到了河里。
那老先生在船边上趴着不知所措,不敢下水去捞,许初筝便下水帮助他把纸全部捞回来了。
那老先生得知许初筝无处可去,又念在他心善,便让他暂时待在这里当他的学徒。
后面又现许初筝在写字上天赋异禀,练了两天就写的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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