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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点绛,残梅留香。
林荆璞此时被魏绎看了个透。
魏绎后悔没能早些这样看他,今日领略到了这般春色,才觉得美得令人肝肠寸断。
林荆璞睁不开眼,含了剔透的泪,也看不清魏绎的脸,只能听见他在凌乱的喘息声中唤着自己的姓名,一遍,又一遍。
浓烈的欲望将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了,魏绎每唤一声,听起来都纯粹得像是在渴求林荆璞更为热烈的回应。
林荆璞也确实如此做了,他竭尽所能地抓挠、低吟、蹙眉,又明媚动人地笑着,他的矜贵与清冷,如今都成了纵情享乐的把式。
魏绎想死在他身上。
他最后一刻去掐住了林荆璞的手腕,俯身痛吻,不计后果的放纵。
林荆璞渐渐的才活了。魏绎累得趴在了他的身上,拢着他的湿发,温柔地将他亲了又亲。
“林荆璞,林荆璞……”
魏绎念叨够了,才舍得闭眼,哑声在他耳边,像是哀求,也像是纵情过度后用来一时取悦的昏话:“我许诺在位之年不收复三郡,你留在邺京。”
林荆璞也懒得动,听他说“我”,良久,也动情地笑了一声:“好啊,皇位给我,我陪你耍一辈子。”
他笑意惨淡,鬓角的汗珠滚下,湿透了他的衣襟。
魏绎微怔,又怜惜地去吻了吻他的鼻尖,似稍清醒了几分:“朕是说笑。”
林荆璞微抬起下颚,主动攀咬上他的唇舌,发涩的气息交缠:“谁又不是呢。”
吻愈来愈深,情|欲要更为汹涌地泛滥。
魏绎吻不够,一把抱起了他,在殿内换了个能坐下的地方。林荆璞就坐在他的腿上,任由着被那无端的炙热填满。
天色开霁,很快有雪化了的声音,有漂亮的鸟儿不畏严寒,跳到枝头啼唱,可却盖不住里头的撕咬缠绵之声。
终于,他们都为彼此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可欲望深渊反而瞧不见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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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御医精心调养了几日,燕鸿已稍能下床走动了,可走不远,也只能在府中的庭院坐坐。
六部要员都遣派手下人送来了问候的名帖与昂贵药材,可亲临相府问候的人少。
燕鸿妻子早亡,十年都未续弦再娶,邺京里没有他的家人,眼下陪在他身边还是几名在府中伺候的老人。
雪已消融了几日,天气甚至要比前几日更为严寒了。可孩子贪玩起来便不怕冷热,几个府中下人的儿女正在院中嬉戏玩闹。
燕鸿午后散步至此,管家知道他喜静,正要派人驱逐。
他生了笑意,摆手劝阻:“罢了,这么冷的天,院子里本该有点别样的生气才好。”
“是。”管家搀扶他坐了下来,给他披上了绒毯,望着其中一个最小的孩子,笑着弯腰与他说:“小人想起小少爷过了年便要五岁了,也得有这么高了。”
燕鸿有个孙子,同他爹娘养在蓟州。燕鸿在邺京忙于朝中政务,打孙子出生以来,也只见过一面。
燕鸿眼角的白翳黯淡,颔首笑道:“嗯,是得有这么高了。也不知道如今长得像爹娘哪个多些。”
日头正好,燕鸿晒着闭眸养神,不多久又提起精神,问:“朝中今日可有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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