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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的灯笼到手了,顾清莹的步伐都稳重了不少,提着灯笼和弟弟们走在一起,时不时的就把目光聚集在了灯笼上。
顾家兄弟是对灯笼没多大兴趣的,看个新奇可以,但不能让灯笼绊住了他们的脚步,所以逛了小半条街,兄弟几个没买任何东西,两手空空逛起来就十分的轻松。
镇北侯牵着杜夫人逛了几处卖饰卖布料的堡子,没相中什么东西,夫妻二人却是十分默契的在一处铁匠铺子前停住了脚步。
“这铁匠铺子是什么时候开的?”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进去瞧瞧?”
比起其他铺子,这铁匠铺子门前就寂静多了,门前只挂着八盏最普通的灯笼,铺子里还有着拉风箱的声音,店里客人是没有,只有一老一少围在铸铁炉旁边。
夫妻二人迈腿进门,便看到了挂在最显眼位置上的那把斧子,什么装饰都没有,还未开刃,却已经能看出铸造师傅的功力十分了得。
姐弟五人丝毫没有现爹娘被吸引到了别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变戏法的,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硬挤是可以挤进去的,但也很可能走散。
顾清莹学着爹的法子,扔给端着铜锣讨钱的小童一小块银柿子,那小童立刻喜笑颜开的敲锣替他们开了道,将他们带到了最前排最中央的位置。
因此这姐弟五人也招来了无数目光,或是探究这是城中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孩,或是羡慕,小小年纪便能随随便便拿出那么多银子,轻松买下最前排的好位置。
姐弟五人,都是满眼的新奇,看着看着便与其他人一样,拍手叫好,还不忘争论到底是仙法还是障眼法。
杜斯年安安静静的站在顾清莹身边,看的认真,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别人表演。
他依稀记得,前年他和姐姐去远远的看过一场变戏法的,变是什么,怎么变的他都不记得了,但他清楚记得,那些人跟他和姐姐和娘一样,也会伸手问人要钱,不过他们可凶多了,不给钱的话,他们会恶语相向,甚至会赶人走,而娘和姐姐就算是人家不给钱,也会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与人说话。
看过那场变戏法之后,姐姐差点被那变戏法的班子带走。
是娘连夜带着他们逃走,逃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才把那群人甩掉。
后来娘又很是后悔,她甚至觉得,若是那时让姐姐跟那变戏法的班子走了,会不会就不会病死在路上。
杜斯年合了合酸涩的眼皮,转头看向与顾瑞霖争论不休的表姐,朝着刚刚给他们开路的小童招手,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一枚银柿子。
这是过年夫人给他们的,一人十颗这样的银柿子,做的很精巧,他原本是舍不得用的。
“小哥能告诉我们,这戏法是怎么变的吗?”
杜斯年这话一出,顾家姐弟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小童收到了今天夜里第二块银柿子,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连连点头。
“贵客想要知道哪段戏法?”
顾清莹抢先问:“那人能喷火,这不是变戏法吧?我觉得是仙法。”
小童挠了挠头“姑娘说笑了,咱们戏班子里都是凡人,哪会什么仙法。”
“可他真的吐火了啊!凡人怎么会吐火呢?”顾清莹仍不死心。
“那是师父在口中包了烈酒,烈酒遇到火会着的。”小童解释。
顾清莹:“那为何刚刚进箱子里的人怎么就没有了呢?”
小童凑近了些,极小声道:“那人本就是我们一起的,那口木箱是特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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