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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荷的身影渐渐远了,花砖小路的尽头开来一辆铮亮的黑色汽车,两名军装笔挺的勤务兵跳了下来,站在车门口等待。
莫青荷径直钻进了汽车,在莫柳初的视线里扬长而去。
天色擦黑的时候,莫柳初乘一辆黄包车,七拐八拐的绕过许多狭窄的胡同与小径,巷口幽深而寂静,一盏电灯也没有,黑暗深处只能听到车轮在坑坑洼洼的地面滚动时的辘辘声响,还有胸口剧烈的心跳声。
莫柳初读书不多,他没有现代生物学的知识,也没有认真停下思索为什么人在紧张时会对呼吸和心跳格外敏感,或者说他此刻并没有将自己的心跳放在心上,他的眼前闪现的全是师弟朝气蓬勃的笑模样,比从前白皙,原先脂粉气十足的小分头不见了,改成了蓬松的学生样式,柔软的刘海直贴到眉毛上方,密匝匝的睫毛,微带棱角的下巴,戏里人仅剩的多愁善感在迅速消亡,被不知何处激发的生命力一口口吞噬。
他见过师弟此时的眼神,在他们一起溜至夜校听讲演时,在自己省下几个铜板为师弟买一碗卤煮火烧时,在他们第一次接吻,难以自制的隔衣抚摸对方的身体时……
见面的时间太短太仓促,由于保密守则,莫青荷和李沫生都不肯将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告诉他,但他本能的猜测,这些变化与那姓沈的师长脱不了干系。
莫柳初没料到事情会进展成这样,他从晨报得知沈培楠等军官与日本人会面,又听闻莫青荷罢演,本来做好了安抚师弟的准备,却怎么都没猜到师弟竟然一味维护沈培楠,快乐的读起了书,甚至连同窗的取笑讥讽都置若罔闻。
莫柳初坐着黄包车一路颠簸,心里升起了强烈的恐慌感。
黄包车夫是个没有脱离庄稼汉打扮的中年汉子,肩膀上搭着一块白毛巾,他时不时拿来抹汗,一抹便留下一条黑道子,从前方看去,他垂着眼睛,与其余车夫没有任何不同,从莫柳初的位置才能注意到蹊跷,车夫的后腰处鼓出一小块,掖着一把手枪,被布衫子掩盖着。
一人一车夫在胡同尽头停了下来,眼前是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年久失修的木板房,还没有进门便闻到一股霉味,是木板常年吸水,再怎么粉刷也驱不走的陈腐味道。
莫柳初嵌动门铃,一阵沙哑的类似咳嗽的响动过后,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后亮起煤油灯的光芒,映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开门的是个邋遢的中年男子,穿土布衣裤和黑布鞋,褂子紧紧扎在裤子里,露出斑驳的牛皮腰带,他眼神中的警惕在看清莫柳初的长相时放松下来,低声道:“莫先生。”
莫柳初点了点头,同样压着嗓子道:“新任务,说话方便么?”
黄包车夫见两人顺利接头,转身拉车走了,莫柳初的脚始终没有好利落,一瘸一拐跟随男子进了屋,小心的插上门闩。
煤气灯放在桌上,两人在木头圆桌旁低声交谈,声音压得太低,恍惚只听莫柳初称呼男子为老五,又听见枪栓的细响,老五反复擦拭一支黑油油的手枪,沉吟道:“一个国民党师长,狗日的私通日本人?”
“这一票你们看着给,老子不定价,就当为民除害!”
莫柳初拎起桌上一只脏兮兮的茶壶,感到水还温着,便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禁不住反胃,茶里有股浓烈的腥膻味,像极了他和莫青荷没成角儿时在茶馆卖唱,老板请他们喝的就是这样带着腥味的茶。
那时师弟还小,怯生生的眼神,像一只乖巧的小羊羔。
莫柳初摇了摇头:“日本人要死,那国民党不用杀,明天会有个学生来跟你接洽,具体他会告诉你。”
火光明明灭灭,把莫柳初一张清朗的脸映得轮廓鲜明,鼻梁窄而秀挺,两只眼睛沉在阴影里,无端带了点阴鸷。
“我出钱,你把子弹换了。”莫柳初压着恶心,灌下一整杯茶,“那些学生崽心软,不中用,明天无论他怎么说,你听我的,用达姆弹,别便宜了那帮狗东西。”
男子把脸埋在手里,呼哧呼哧喘了两口,又像在拼命清除嗓子里的黏痰,半晌移开手:“达姆弹?那玩意里面装的全是铁砂,打哪爆哪,断胳膊断腿接都接不回来,你们这帮穷鬼这回够狠的啊?!”
莫柳初不愿与他多言,拾起桌上的帽子往头上一扣就要走,老五坐在原位擦枪,并不送他,莫柳初想了想,补充道:“这一票要去高级地方,你把你这副尊荣收拾一下,免得门都进不了就被踢出来。”
老五嘿嘿,嘿嘿的笑了几声,乐道:“莫老板好相貌又好功夫,这杀生作孽的事怎么不自己干?莫不是腿瘸了,功夫也废了?”
莫柳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突然发力,一手按礼帽,另一手撑地一连串空翻,只听衣履窸窣乱响,他人已经轻飘飘的到了门口,阔边礼帽纹丝不动的戴在头上,回头冷冷白了老五一眼:“就是这个功夫!”
老五拍了两下手,伸手沿耳根一撕,竟将一脸络腮胡子全部撕了下来,原来竟是一张惟妙惟肖的假皮,没了乱发似的毛,他一下子年轻精干了起来,紫樘脸色,鹰钩鼻,眼睛如鹰隼,精光四射。
枪筒往桌上一按,老五收敛了笑容:“也是这个功夫!”
寂静的胡同深处,冷清清落了一地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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