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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静姝脸上泛红。
“那可不一定!状元郎应当是在看我干娘!”司蕴撩了一眼趴在角落的扶栏上,哭成泪人的周嬷嬷。
谢静姝:“?”
嘉飞公主:“……”
司蕴解释道:“他一出生,就是我干娘在带着,情同母子,感情很是深厚!如今也改口,唤干娘了呢!”
“啊?”嘉飞公主觉出一丝不对劲,惊声道,“司蕴,都说你铺子里藏男人,就藏了个金科状元?”
“你们都喊干娘,又不是兄妹,这多让人误会啊!”谢静姝担忧道。
“在市井之地,没有那么多规矩!哪有什么人误会?”司蕴笑得很浅淡。
“好了,我们该走了!”司蕴拉了一把周嬷嬷,“铺子关很久了,该去开门了!”
周嬷嬷依依不舍地跟着司蕴走出去。
二楼都是来看状元游街的人,状元离开,众人也纷纷开门离开,二楼过道一下变得拥挤。
隔壁雅间的门被打开,高瞻澈兴冲冲地走出来,伸手拦住司蕴的路。
“见过靖南王殿下!”司蕴福身行礼。
“司蕴,就算离开成国公府,傅稹好歹也是你前主子,既然碰上了,不来打声招呼,有些失礼吧?”
司蕴抬眸,透过高瞻澈的肩,望进雅间里。
傅稹孤身一人坐着,只望得见他的侧颜,看不清神色。
高瞻澈这般说,他并不言语,想来是认同。
司蕴无奈,走进去,福了一礼:“司蕴见过国公爷!”
傅稹淡淡扫她一眼,无情地训斥:“没规矩,以后出去别说跟过我!”
“……”
他的语气严厉且不带一丝感情,满是上位者对奴才的蔑视。
司蕴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嫌她没好好行礼。
自从跟了傅稹,司蕴就没规规矩矩行过礼,有时候急起来,以颔点头便算行过礼。
他向来不拘小节,从未挑剔过。
“是!日后我自当不认识国公爷!尽量不出现在国公爷面前!”司蕴心里憋着气,顺着他的意思,多说了几句。
傅稹咬着后槽牙,似乎能听到自己呼出来的一口浊气。
他袖子下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沉默半晌,才道:“到底主仆一场,你日后遇到难事,可以来寻我!”
这是客套的场面话了,体现了主子爷的宽宏大量,能博个好名声。
毕竟他现在是议亲的阶段,名声很重要,省得叫人瞧不上。
“多谢爷!”司蕴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像是最后在告别着什么。
傅稹面无表情,僵硬的手轻轻一扬,司蕴便默不作声地退下去。
两人客套得像是一对不太相熟的主仆。
嘉飞公主和谢静姝正杵在雅间门外,像是等待,却满眼八卦。
高瞻澈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
直到司蕴离开,高瞻澈不由啧啧称道:“你是真厌弃了?完全不在意了?”
按高瞻澈对傅稹的了解,他若是留有半点情意,绝对雷霆怒火,不可能如此心平气和面对司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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