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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陆安在场,林峰选择缄默不语,这是对大乾使节最起码的尊重。
他深谙人心,当一个人被单独劝说时,抵触情绪尚可控制;若同时面对两个说客,反而会疑心遭人合谋算计,最终可能一个承诺都不愿兑现。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林峰自然不会做。
于是他将注意力转向眼前的美食,细如雪末的青盐洒在烤得焦香的羊肉上,令人食指大动。
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林峰朝青杰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即吩咐侍从送来一碟蒜蓉,沾了细盐的羊肉再裹上蒜泥,这才算得上人间至味。
陆安与岸尾的对话,林峰充耳不闻。卢乎见他如此,也识趣地不去过问芳正之事,三人自成一个小圈子,专心对付眼前的羊肉。
但凡大乾官员来青塘,必有所图。陆安与岸尾推杯换盏间,屡屡提及西凉福威军司迁至河湟之事,二人谈笑风生,俨然老友重逢。
林峰吃完一块肥美的羊肋排,擦净手指,暗自摇头。
陆安太过心急了,此刻绝非提要求的良机。岸尾今日大摆筵席,绝不会只为招待两个大乾来客。
即便真是如此,也不必召集全部部将。这般阵仗,分明是在示威,而对大乾使节,根本无需这般架势。
那么,岸尾的示威对象只能是。。。西凉人。
西凉人究竟在何处?这个疑问在林峰心头盘旋,青杰和卢乎都未将席间众人介绍给他,这般失礼之举,必是岸尾刻意安排。
这间大厅虽宽敞,宴席却只占了半边。另半边被厚重的帷幔隔开,青塘人何时学会用屏风帷帐了?林峰几乎可以断定,那帷幔之后,定然藏着西凉使者。
“节度使不能亲临京城,实在令人扼腕。”陆安举杯笑道,“乾京乃天下第一等繁华之地,冠盖云集,物华天宝。如今芳正世子若能入太学就读,不出五载必能学成归来。此乃紫气西移之吉兆,青塘兴盛指日可待!陆某在此为节度使贺!”
他高举酒碗,环视四周,却见席间众人面面相觑。这番文绉绉的说辞,除了岸尾、卢乎、芳正和周蠡外,其余将领皆是一头雾水。
眼见举杯者寥寥,场面一时尴尬。
这时,林峰适时起身,操着浓重的青塘口音道:“晚辈初见长辈,尚未敬酒问安,实在失礼。今日借监军使吉言,请诸位共饮此杯,愿青塘草原牛羊肥壮,部族兴旺!”
这番通俗易懂的祝酒词顿时让满堂将领恍然大悟,纷纷端起酒碗,低吼一声算是行礼,仰头便将烈酒一饮而尽。
陆安向林峰投去感激的一瞥,却见他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那道突兀的布幔。老练如陆安,顿时心头一凛,这道帷幔出现得实在蹊跷。
待他再看时,林峰已与卢乎、青杰笑作一团,仿佛方才的暗示从未有过。
岸尾慈爱地望着儿子们,对陆安温言道:“中原繁华,确实令人向往。只是老夫想说,青塘也是一方乐土。只要外敌不来犯,老朽年迈,也不愿与人争锋。西凉福威军司虽是劲旅,只要他们不踏足青塘,老夫也懒得大动干戈。”
他顿了顿,继续道:“今年给陛下的贡品,就有劳监军使带回。至于芳正,生性粗鄙,去文华之地恐惹人笑话。不如留在青塘,由老夫亲自教导些牧马放羊的本事,能在这世道活命就知足了。”
陆安闻言大惊,质子入京之事,本是当朝宰相梁遂与岸尾早有的约定,怎会突生变故?去年腊月,梁相还提起此事,原是要他即刻前来催促,不想竟横生枝节。
就在陆安正欲开口之际,帐幕后方突然传来一阵狂笑:“我主早有明言,你们这些乾人只会逞口舌之利,上了战场便原形毕露!岸尾,可还记得三川口一役?六千乾军首级至今仍在荒野曝晒,无人敢去收殓。去年九月三川寨之战,乾将葛敏的首级传阅边塞时,你可亲眼见过?”
话音未落,一个秃发虬须的西凉将领掀开帷幔大步而出。令人诧异的是,他身侧只跟着两个清秀童子,细看之下,竟是女扮男装的绝色佳人。
青杰勃然大怒,豁然起身就要动手,被卢乎死死按住。陆安厉声质问:“节度使,莫非就因这狂徒在此,您就要背信弃义?”
芳正这时突然幽幽道:“乾人那套治国之术实在不堪,儿臣想去兴庆城学习军机,父王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林峰愕然,低声问卢乎:“令兄莫非失心疯了?令尊在青塘大败李皓,阵斩西凉大将。若要学治国之道当去乾京,若论军机战阵,普天之下还有比令尊更好的老师吗?”
卢乎面沉如水,冷冷盯着这个愚蠢的兄长。外交场上向来弱肉强食,芳正这句示弱之言,顿时让满堂将领对他侧目而视。
岸尾斜睨着自知失言的芳正,干脆对陆安道:“就让芳正随你去汴京吧,烦请陆大人为他寻个严师。”
那秃发西凉人狂笑道:“岸尾!明轮公主下嫁已是我主最大让步。两场胜败不足为凭,福威军司不日将至河湟。若芳正去了乾国,你拿什么向我们庞将军交代?”
卢乎拍案而起:“青塘三千里山河,百万户子民,何须向他人交代?庞奇若敢犯境,无论以何名义,唯有一战!”
林峰凑在青杰耳边,细数李皓的风流韵事,对那位明轮公主是否完璧表示怀疑。据说这位西凉国主眼中只有美色,从不在乎血脉亲疏,此类荒唐事早已屡见不鲜。
他暗中观察岸尾神色,只见这位枭雄满脸无奈。
显然,老谋深算的岸尾本想左右逢源,既不触怒大乾,也不与西凉交恶。正值青塘休养生息之际,西凉人这般咄咄逼人,硬是把他逼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陆安强作镇定,拱手笑道:“节度使一诺千金,陆某佩服。明日起程返京,不如让世子随我同行?开春太学就要开课,耽误不得啊!”
话音未落,那秃发西凉人已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陆安衣襟,竟将这五品太监生生提起。
他喷着唾沫星子吼道:“想带走芳正?先砍了我秃发阿瓢的脑袋!懦弱的乾人,你连刀都拿不稳吧?”说着将陆安肥硕的身躯晃得如同风中残叶。
见陆安面如土色,秃发阿瓢“呸”的一口浓痰吐在他脸上,随手将其掷于地上。转身捶胸顿足,对满堂怒目而视的众人咆哮:“我主好心将明轮公主下嫁,你们竟敢与乾人勾结,是要挑起战争吗?”
青杰双目赤红,却被卢乎死死按住。岸尾阴沉着脸道:“你今日可是喝醉了?”
秃发阿瓢拍着油亮的脑门大笑:“老子滴酒未沾!只是看见兔子般的乾人就来气!”说着突然将身后那两个女扮男装的少女拽到身前,“嗤啦”一声撕开她们衣衫,粗糙的大手在雪肤上肆意揉搓。
“瞧瞧,这都是捉来的好货色!”他淫笑着看向岸尾,“老东西,你不喜欢这等细皮嫩肉?”又转向卢乎,“小子,你爹老了,你总该懂这滋味吧?”
目光突然落在林峰身上,秃发阿瓢狞笑着凑近:“咦?这还有个乾人崽子!瞪什么瞪,想杀我?”
林峰平静地点点头。
“哈哈哈!”秃发阿瓢竟将脖颈凑到林峰面前,“来,老子教你!往这儿捅,刀子进了脑浆,大罗金仙也救不活!躲什么?拿稳刀。。。。。。”
话音戛然而止,他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林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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