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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熹也僵硬住,抬头去看他。
黑暗中看不分明,但丁熹认出来了,是徐颂祁,但跟她记忆中的徐颂祁差别有些大,要说以前的徐颂祁还有朝气和青年的狂妄,如今的他却全已褪去,只剩下骨子里的沉淀和漠然。
徐颂祁看着丁熹的脸瞳孔骤缩,是她,感觉就是她,但面容却变了些,变瘦了,是更精致的感觉,但仍旧年轻。
这张脸裹着七年的光阴扑面而来,撞得他胸腔疼。
“就是你丁熹!!”
沙哑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他颤抖的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温热的液体毫无征兆地漫出眼眶,滑过紧绷的下颌线,颗颗滴落在地上。
丁熹仍旧在错愕中,“徐徐颂祁?”
徐颂祁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肩头的凹陷,仿佛要确认这不是七年来反复在梦里出现的幻影。
当她轻唤出他的名字时,滚烫的泪水终于决堤,他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轻笑:“我找了你整整七年,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丁熹嘴唇嗫嚅了几下,猛的抱住了人:“宝宝是我呜呜我好想你”
徐颂祁将她抱的更紧,紧到要融入骨血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埋在她的肩头哭的无声无息。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丁熹的耳侧,她刚一偏头,灼热的吻就印了上来,他双手捧住丁熹的脸,带着眷恋与急切。
舌尖急切的探入,与她纠缠,似要将这些年的思念与痛苦都倾诉在这个吻里。丁熹也紧紧回抱住他,回应着这个炽热的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两人紧扣的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徐颂祁才微微松开丁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看着丁熹满是泪痕的脸,心疼地又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的吻温柔又深情,两个人沉溺在这失而复得的爱意里,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已消失不见。
良久才松开,徐颂祁紧扣住她的腰,像是一把铁锁,“不是梦吧,你不会再走了对吧。”
丁熹其实也不知道,她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她伸手摸着他的脸,“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
徐颂祁又笑又哭,低头不停的去啄吻她的脸。
“这么多年你在哪里?你怎么不回来?岁岁安安都长那么大了,你不想我吗?”
在这里经过了七年之久,丁熹那只过了一年而已。
她抿着嘴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
徐颂祁手仍旧流连在她的脸上,“没事没事,说不出来也没关系,只要你不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
徐颂祁将人拉上停在学校门口的车,将车门死死的关上,丁熹扭头看着他仍旧不安的脸,越过扶手箱的位置,爬上了他的身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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