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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奇怪吗?”有乐啧然道,“咱们那边好多人自称信佛,不也酒肉穿肠过、佛祖忘脑后?然而奇怪的是宗滴,为什么他一会儿能喝,一会儿又不行呢?就算真的酒量不济,也不至于被黑须先生三小杯就放倒了,以致丑态百出。难道黑须先生给他下药,将其迷倒,以便为所欲为……”
“酒逢知己千杯少,”宗麟翻眼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懒得给你们这些不谙风情之辈解释,至于扎干诺斯,我亦怀疑他给我下药了,回头再打他。”
他掷掉空壶,一拂袖,迳自走开,却见仓棚废墟旁有块牌匾在火中仍烧未尽,扎木合一班手下只顾着抢搬粮食抛出外边,等待装上马车,忙乱之间,踢了个破琴出来。宗麟欲行又止,转身拾起,眼望火光中匾额残廓,抚琴而叹:“我给他写的那块牌子‘以德服人’,他从没念对。我告诉他多次,不是‘以德唬人’……”
“他的口音怪怪的,”我忍不住上前慰言道,“念错也不奇怪。”
有个光身的老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蓬头乱发,失魂落魄般的在营帐废墟上跑来跑去,污黑的身影在烟焰间不时出没,旁若无人的唱歌跳舞,引得几个光膀子的壮汉拈弓追射,迳投河边乱奔而去。有识得的叫喊道:“那个似是脱黑脱阿的老母,快捉去给别勒古台发落,别让她死得太快……”
“不要总想着扑人老母,”汪罕在山坡上望见河谷追逐嬉闹的乱象,不禁抚髯说道,“我若去扑你们老母,你们也不会高兴。回头我要问问诃额仑,她究竟怎么教这些孩子的?整天攥着仇恨不肯放下,可是仇恨从哪儿来?其实许多真正的罪孽,根本来源于自家里头。身为人母,也该明白冤有头、债有主,祸患源自她那个死去的丈夫,也速该干了多少混帐事,她没告诉自家孩子吧?”
宗麟眼眶忽湿,或许就一直没干。他转望一眼山坡方向,似朝汪罕遥眺的身影微微颔首为意,随即要往坡下走去。有个褐袍汉子伸手按肩,说道:“‘大先生’是吧?先前要不是你从旁踢凳生碍,在棚内暗中作梗,帮脱黑脱阿跑掉,我们大哥扎木合已一刀劈了他……”
“结果你也可以想到,”有乐抬扇往我眼前欲遮不及,只见宗麟拿着破琴,将那个企图阻挠的褐袍汉子劈头盖脑拍翻,浑不在意地砸出脑髓乱溅,脚步不停,直往前行。另有一名绒帽汉子跑来欲阻,伸刀拍肩,口中说道,“还未拜见我们王汗,谁也别想走!”
宗麟随手拧折钢刀,揪衫拽那汉子过来,一巴掌掴翻,然后继续前行。
“太无礼了,”那个瘦脸慓悍家伙从虎头小子之畔策骑而出,拈弓拉箭,不顾汪罕伸手拉阻,忿然瞄向宗麟的背影。虎头虎脑的小子顾不上喝酒,连忙抬手一挥,掴那个瘦脸慓悍家伙摔落老远,随即咧嘴一笑,朝汪罕愕望的眼前晃着酒袋子说道,“不好意思,汪先生。你这孩子名叫什么来着?丧昆还是丧狗?倘若管教不严,日后这些熊孩子还会害你吃大亏。谁家没有熊孩子?然而教孩子方面,我比你有想法。总之,我帮你教训他了,这便别过。”
“他应该没少这样搧武田信玄吧?”有乐拉着我追随宗麟身影往河畔边跑边问,我摇头说道,“然而他不敢,或许这才是问题所在。日后他越来越怕这个沉静的儿子,随着信玄年龄渐长而威仪日增,其父亲竟似愈来愈防着他……”
长利拉着信雄奔来憨问:“有谁问过,宗麟大人要带我们去哪儿?”
“还用问?”信孝闻着茄子猜测道,“我看他多半是要奔去河边援救脱黑脱阿那个已然精神失常的老母,亲切地加以关怀……”
有乐啧然道:“宗滴,我知道你还放不下。可是咱们总不能带上脱黑脱阿的老母一起四处穿越吧?”信雄嘟着嘴说道:“对呀,刚才看见老奶奶没穿衣服的,不如带那个胖圆圆的小女孩一起走?”
“胡说,”宗麟在雾中转觑道,“谁也没想带,我只是忍不住还要再试一下……”
“你还想穿越回头再折腾一通?”有乐忙拉住他,劝说道,“不行的!你问旁边这妞儿,当初我们也想救今川义元一命,却无论怎样也做不到,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最后那个黑眼圈的家伙尝到了苦果,经过一番胡乱折腾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跟我们一起折腾的那个本多正信失散多年的儿子……我可警告你在先,搞不好要变成脱黑脱阿的老爸,然后你老婆光着身体在这里跑,引得一群猛男乱追。”
“这里是哪儿?”信孝在苇丛里乱望,惑觑道,“那些人呢?”
有乐连忙拉他过来,伸手掩嘴,低声说道:“别太大声!那边有好多兵马在漫天旌帜下准备搭船,你看那些大船都用铁索连在一起的,不知要渡去哪里……”
“对呀,这是哪儿?”长利惊叹道,“前边有条河很大……哇,跟海峡一样宽。”
“那是长江。”宗麟穿出迷雾,仰天憬然。“很快就要燃烧。照亮这片黑暗天穹,为乱世迎来英雄的黎明。”
长利探头探脑,懵问:“那边有个黑脸壮汉在台上耍弄拖把,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在演啥戏给谁看?”
“那个好像不一定是拖把,”有乐张望道,“我觉得有点像扫帚。”
“你们别吵,”宗麟啧然道,“不要妨碍我听曹操赋诗。”
“谁?”我闻言怔望,眼前迷雾漾然而散,随着一通鼓响,现出万千旌影。有个黑脸壮汉举盏而行,在川流之滨仰立片刻,不觉泪流满面,慨然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哇……”长利伸着脖子正要惊呼,有乐忙捂嘴拉他回来。江边一片寂静,随着台边又擂两下鼓响,黑脸壮汉洒酒,气势豪朗地吟咏,“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信孝闻着茄子惑望道:“那个黑脸壮汉是不是脱黑脱阿扮演他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呀?不过我觉得他睥睨的目光透着说不出的眼熟……”我凝眸片刻,说道:“我也觉得那个人眼神疯狂,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有乐拉我和信孝避回苇丛中,低笑道:“别以为我不知你想谁了,眼神再疯狂也肯定不是我哥扮演的,因为他这会儿还在家里,尚未动身前往京都展现演艺天赋。”宗麟纳闷道:“瞎想什么呢?那个黑脸家伙是曹操本人!”
随着几通鼓擂毕,黑脸壮汉掷盏,抛向江流,含泪嗟哦:“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哇,我们祖先真是威风啊。”长利他们纷声赞叹不已,“随便赋几句诗也这么帅……”
宗麟按低长利他们从草间乱冒的脑袋,冷哼道:“谁说曹操是你家祖先?”
“六叔公听他姥爷说,我们祖先的村落跟曹仁、曹洪他们庄寨在一起的。”长利憨笑道,“最多隔一条溪。不会再远了……后来他们跟着起义,全村人响应曹操号召,追随曹仁和曹洪他们集体搬家迁移去曹军的兵营里面住在一起了,帮着做饭、切瓜、洗菜什么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又跑去跟公孙康厮混,跟着打下高丽,随后又跟去开发扶桑。因为当时扶桑属于魏国的一个郡,需要派人前往开发。扶桑列岛被辽东太守公孙康的家族划进来归他们管辖,其中也包括高丽的很大一块,合起来叫‘带方郡’。自从公孙家族衰落后,那些傻瓜一直不敢去收回……”
“幸好你们老早就跑去那边小岛上种瓜了,”宗麟低哂道,“不然像你们这样的傻瓜家族,留下来决计活不到明帝国时代。中原历来属于‘人精’的地方,没有你们的立椎之地。”
忽有几支箭飞过来,嗖嗖掠过我们头顶。有些兵丁朝苇丛挽弓吆喝:“草间有人探头探脑,莫非又是东吴那边过江的斥侯在窥探我们的篝火晚会?”
“没想到古时候的人也精得很,”有乐慌忙拉我走避,跟随宗麟往迷雾中乱窜着说道,“大家快跑,千万别还手。后边那些小兵里头说不定就有我们家的祖先在内,尤其是宗滴,你别随手杀掉我家祖先……”
信孝抱头惶奔在后,问道:“我们为什么撞来这里被祖先追?”宗麟扫开射势渐衰的几支箭矢,拉他过来,穿行于迷雾萦漫之间,蹙眉说道:“或因我想找一副好琴。你们也别怪我拉你们穿越来逛一趟三国赤壁,能见到祖宗也是你们的福气。”
我们跑到草坡后边,没见有谁追来,四周一片静谧。夜帷四合,我们乱跑半天,已然疲倦,眼见信雄已东倒西歪,宗麟拽他坐下,说道:“天黑路难走,先在此处歇会儿罢。”长利拍打蚊虫,苦恼道:“可是野外蚊多,说书戏文里那些随处露营的家伙不知怎么熬过一整宿的?你看我才一会儿就被叮得‘大满贯’了……”我靠在有乐肩畔打盹,迷迷糊糊听到宗麟说道:“幸好那边有人赶车经过,或许可以载我们去找个地方过夜。”
我仿佛那匹拉车的马,撒着欢儿颠开蹄子,以慢动作奔跑在草原上。
“大先生?”
扎甘诺斯居然又在后面,须髯徐徐飘晃,意态恣肆地驾驭我往前跑。不知是否由于动作变慢的原因,无论我怎样缓缓而奔,总也摆脱不掉脑后的黑须之影。
“大先生?”
伴随着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一声声轻唤,我惊讶地发觉,自己的胸腹以下竟是马的身体。我徐徐转头,看见扎甘诺斯也和我一样,彼此的身躯连在一起,成为同一匹马。
“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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