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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学着那日陆燃的样子,食指与中指夹着那道符纸,跟在陈馆长后面。
他右手打着石膏,左手夹着符纸,显得十分滑稽,许泽手插着兜,远远地跟着,不时看看旁边的展品。
馆内灯光很亮,每件展品上方都有专门的打光,连展品的细节都能清楚地看到。
“之前,这几个展馆晚上也是开放的,但是经常生一些怪事,比如一些小孩,一进来就哭个不停,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我们怕这种事越传越广,博物馆开不下去,所以关闭了晚上时间段。”陈馆长说。
“之前只能晚上时,吓唬吓唬小孩,现在居然可以打碎玻璃了,看来它的能力越来越强了。”许朝说。
这个它是谁,不用说,大家心知肚明。
陈馆长内心一阵害怕,连带着对许朝也尊敬起来“两位大师,你们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展馆很大,光在一楼过个场,就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何况整个展馆有五层楼高,许朝加快脚步,只粗略扫一眼。
他不时拿眼睛瞅白蓉,白蓉却只是摇头。
许朝心道,难道你们夫妻鬼之间,就没有一点心灵感应吗?
“鬼,也就是灵,并无实体,属阴性,会附身在有型的物件里面,小到手串,大到大型雕塑,这鬼能对外界进行干扰,看来是不会甘心待在小物件里的,陈馆长,我们展馆中最大的雕塑在哪?”按理说那雕塑群十分显眼,但五层楼看下来,居然没看到,他于是主动开口询问。
“最大的……”馆长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巴张了张,最后才说“跟我来。”
他带着许朝一路下到了一楼,继续往下,原来这里还有一间面积很大的地下室。
门锁上积了厚厚一层灰,看来很久没人来过了。
“是描绘战场的雕塑群吗?”一直没说话的许泽突然开口了。
“是,你是怎么知道的?”陈馆长问。
“好像在网上看到过你们的展品介绍。”许泽模棱两可地说。
“那已经是十年前,雕塑群刚入馆时做的宣传,那雕塑群真是很壮观,每一个见了的人无一不感到震撼,不过后来,看馆的保安说半夜经常能听到马的嘶鸣,和人的呐喊声,吓得辞职了。”陈馆长说着,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门一打开,就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地下室的灯光因常年没有使用,有些不稳定的闪着。
所有雕塑上,都盖着白布,白布上还贴着黄符纸,光看着就让人心里毛。
“这些是张大师亲手绘的镇压符,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陈馆长说,他挡在两人面前,没有让他们靠近的打算。
许朝看到白蓉已经站在了一座异常高大的雕塑前,那是雕塑群中为的,骑在马背上的将军像。
白蓉想伸手去撕那张符纸,手才刚刚靠近,还没触碰到,就被灼伤了。
于此同时,连窗户都没有的地下室里,刮起一阵阴风,所有符纸被吹的唰唰响。
“这里不会有问题的,我们还是出去再看看吧。”陈馆长看了这里情况,符纸还好好地贴着,就想让许朝他们离开这里。
“等一下。”许朝制止了他。
“符都是有时效的,越是厉害的符,时效越短,张大师的这几张镇压符,时效刚好是十年,已经过期了。”这话虽然听着离谱,但许朝也不是无中生有。
毕竟张大师用毕生心血,给夏清时画的平安符,确实只有十年有效期。
“这……我没有听说过。”陈馆长有些不相信。
但许朝的态度却十分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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