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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忱嗯了一声,不忘告诉他:“记得去找白马。”
马场的马平白无故发了狂,这是件大事,主事知道轻重,这次没想着马虎,他点头:“晓得了。”
宋忱坐着车上,往林子里看了一眼。
不要让子车姐姐担心他了,他收回目光,叮嘱主事,告诉子车柔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不要说他受了伤。
主事哪有不应的。
宋忱回去后只找了楼观雪。
他受伤这件事,还没有旁人知道。
此时宋忱坐在椅子上,裤腿挽了起来,露出那一大片骇然的伤口,疼得难受,他脸上灰蒙蒙,嘴唇没有多少血色,身体一抽一抽的。
楼观雪蹲下身,用手指仔细看了看,眉心拧紧了:“伤得这么重,你当时在马场就不该再走动,该找个大夫先处理一下。”
宋忱目光微动,嘴唇动了动:“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又给你添麻烦了,观雪哥。”
楼观雪转身去拿药膏:“我不麻烦,你却要受大罪了,皮肉上的伤倒还好,可崴的那一下,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宋忱低下头。
楼观雪把药膏在手心抹开,亲自揉到宋忱腿上,满是无奈:“你们总是受伤,现在我在这里还能照料你,等我走了怎么办?”
那药膏温凉,涂上去后原先火辣辣的刺痛很快就减轻了,宋忱拉着裤脚,让楼观雪更方便动作,他眉目低垂:“观雪哥别担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楼观雪放柔了神色:“那最好啦。”
宋忱打起精神,嘴角勾起个浅浅的弧度。
他不知道楼观雪用余光瞥见了他灰暗的眼眸,眉心轻闪。
药涂完了,楼观雪用纱布包扎好,状似不经意问道:“听说你今日是和子车姑娘一起出去的,那日在我院子没想明白的事情,现在有头绪了吗?”
楼观雪从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面对宋忱,却破了例。
宋忱盯着地面,好半天没说话。
楼观雪叹了口气:“还在钻牛角尖?”
宋忱缩了缩自己的腿,摇头:“没有了。”
楼观雪手上动作一顿,不太相信的样子:“想通了?”
宋忱小幅度点头,眼底满是认真:“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楼观雪坐到他身侧,目光温润似水:“想明白就好,我虽不知你和世子之间到底有什么不愉,却也能看出你对他的感情……”
楼观雪显然以为他已经把事放下了,他还在说什么,宋忱却没在听了,他心绪不宁,马场管事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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