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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第1页）

&esp;&esp;“我没有，”黑蝙蝠立刻反驳，片刻后他说，“well，可能或许是有一点。”

&esp;&esp;于是夜枭也浮现出一点轻巧的笑意。这个笑容里没有过往针尖刀刃般危险的讥诮，倒是有一点对蝙蝠侠“我这个蠢弟弟”的善意的嘲讽。他不是第一次感到这个地球给他带来的不同变化，但是每一次向前迈出一步的时候，小托马斯·韦恩都感到，他的世界里有一枚雪花在融化。

&esp;&esp;他们暂时停了手。在高处平台上，两个猫头鹰的身边，躺倒了一地人事不省的俘虏。这些人中有一些是不自量力来挑战boss的少年超级英雄，另外则是诸如刺客联盟之类的第三方势力。

&esp;&esp;夜枭低头看这群毫无动静而唯独胸口微弱起伏的“尸体”，他其实并不应该感到惊讶，但就像蝙蝠侠屡屡打破夜枭对于“小布鲁斯·韦恩”的印象，现在黑蝙蝠同样打破了他对这个人的最初构想。

&esp;&esp;这个曾经在冰天雪地里留给他最后一眼的伤痕累累的主世界蝙蝠侠，他的身上，似乎也开始出现了别的颜色。

&esp;&esp;“我以为你会稍微留手，”夜枭意有所指道，“你们那群蠢笨的好人……过度心软，优柔寡断，总是被四处牵制。”

&esp;&esp;他指的是当初主世界的正义联盟被地球三的莱克斯·卢瑟连拐带骗，拽到他的地球。那时候的正义联盟很符合夜枭对于“好人”的全部印象，尤其是心软而好骗的那部分。

&esp;&esp;所以……那时的夜枭，尤其不能够原谅同他相似如镜面倒影的主世界蝙蝠侠。

&esp;&esp;在一个已经相反的地球上，在一个理应是正义而不是邪恶的世界里，你却偏偏成长为同其他好人不符的带刺的模样，你怀疑一切、戒备一切、随时准备着迈出牺牲的一步……在一个理应美好的地球上，是经历了什么，使你自愿成为了人造的怪物？

&esp;&esp;那时候夜枭更加甘愿对面的蝙蝠侠是他，是“小托马斯·韦恩”的同位体，而不要是他早死的弟弟。

&esp;&esp;在得知真相之后，在被这个地球的布鲁斯接纳之后，哪怕是在主世界的黑蝙蝠被布鲁斯拉来这个地球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夜枭都从不曾与黑蝙蝠心平气和的对话。

&esp;&esp;一股郁气长期的凝结在心头，有时候夜枭认为并不是布鲁斯和黑蝙蝠，是他，他和黑蝙蝠才更像是镜面倒影。当他们二人对视时，分别从对方眼底看见同样的警惕与戒备。

&esp;&esp;正如黑蝙蝠更愿意称呼夜枭为“夜枭”，他永远预备着夜枭重新回到毁灭一切的起始点，虚无将吞噬这个人的内心。再来一次，他想，这一次夜枭仍将按下那个按钮。

&esp;&esp;两个人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现在——直到此时。

&esp;&esp;黑蝙蝠先伸出了手，布鲁斯改变了他，这一次黑蝙蝠试着先踏出了一步。

&esp;&esp;效果不错。至少这两人确实可以正常对话了。

&esp;&esp;……而且两只猫头鹰联手打架，这个效果是相当惊人的。

&esp;&esp;黑蝙蝠同样低头看看。他对刺客联盟之类的反派组织向来不曾手软，这会儿当然也更不心虚，倒是看着几个青少年的后脑勺，使他咳嗽了一声。

&esp;&esp;“一时顺手，就当做是学到一课教训吧。”黑蝙蝠说，“再说了，我们利爪都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你说是吧，猫头鹰？”

&esp;&esp;“猫头鹰”无语的看着他，感到两个布鲁斯·韦恩分别有了心态上的转好之后，这两人的脸皮是不是都变厚了。

&esp;&esp;怎么说呢，不被这个世界创的结果，就是主动开始创别人了是吧？

&esp;&esp;夜枭摇了摇头，他走到建筑物边缘，望了眼天空。

&esp;&esp;——它的颜色愈发深了。

&esp;&esp;风雨欲来。

&esp;&esp;夜枭眺望着天际线尽头。黑蝙蝠走到他身边，微渺的光线照映在两双相似的金属护目镜上。

&esp;&esp;“又一个地球的毁灭。”黑蝙蝠低声说。

&esp;&esp;“是正义联盟一手导致的，”夜枭说，“现在轮到你们站在这个位置上了。我不能说我毫不吃惊，但那同时又是充满讥讽的。”

&esp;&esp;“‘充满希望的’。”黑蝙蝠纠正道。

&esp;&esp;“去对那群被你揍成脑震荡的年轻人这么说。”夜枭冷嗤。“你怎么不把这堆人也送到死亡之地？怎么，小孩和反派不够钢铁侠和闪电侠聊天取乐是吗？”

&esp;&esp;黑蝙蝠说，“是的，他们还不够格。猎物得要更像样点儿才行。”

&esp;&esp;他又垂下眼去。更低处的平台上，蝙蝠侠正在和绿箭侠打成一团，绿箭侠不停地射出箭矢阻挠蝙蝠侠的行动，而蝙蝠侠以蝙蝠镖回击。他们各自在自己的远程武器上绑着各种各样的高科技小玩意，当然，分别出自韦恩企业和奎恩集团。此时一团团烟雾次序炸开，明明只有两个人，他们却打得分外热闹。

&esp;&esp;绿灯侠刚刚被达米安缠上。小孩拿着一把长刀，改造过的，发出幽幽黄光。他持续对其中一点重力击打，差点打破绿灯侠给自己围上的罩子。

&esp;&esp;“ga！兄弟！帮我个忙！”绿灯侠大喊。

&esp;&esp;百忙之中绿箭侠朝他那儿射出一箭，带催泪弹的。“说实话我不是很信你！”绿箭侠在远处抬高声音喊，“你们这群人疯得都跟被小丑病毒传染了一样，听听这几天超人都在说什么离谱台词！该不会小丑病毒真的能人传人吧？？绿灯侠——你怎么证明你的精神状态正常，你还是平时的你？”

&esp;&esp;趁着绿箭侠说话分了心，蝙蝠侠立刻伏低身体，冲上前去。他右拳攥紧，结结实实给了绿箭侠一拳。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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