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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这样的态度反倒叫人不好接话。
夏理最终也只是愤懑地瞪了徐知竞一眼,没有拒绝,更不去制止,任凭那只手随步伐在腰胯间游移。
或许是雪场被包下的缘故,航班上的人少得可怜,就连停车场也寥寥见不到几辆车。
比起山间的风景,夏理最先注意到的其实是副驾上的女生。
对方烫了一头长卷发,轮廓不像主流审美那样精致细巧,却端得格外大气,流露出一眼得见的雅致。
“纪星唯。”
对方在看到几人走近之后选择了先与夏理打招呼。
少女细白干净的手掌越过车窗,一时间倒叫夏理不敢将自己被徐知竞抹脏过的手递上去。
他实在犹豫了太久,以至于只好由一旁的徐知竞先作回应。
“徐知竞。”
好在纪星唯似乎也并不觉得不妥,大大方方把目光往边上移了移,朝徐知竞露出一个模版式的微笑。
夏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不出话。
这似乎是一种从生日过后开始延续的古怪病症,时不时地制造出不该有的沉默,让一切都变得违心且郁然。
他在去往酒店的路上无声地望着窗外,看沿路的色彩在光影间斑驳缭乱地划过。
某个瞬间,夏理倏地重新获得了说话的能力。
他转头看向后视镜,对着也正在打量自己的徐知竞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唐颂与纪星唯是恋人。
那么夏理与徐知竞呢?
在夏理的印象中,徐知竞只要他的亲吻与拥抱,从来就没有说过他究竟被放在了怎样的位置上。
任何关系都需要定义,夏理不认为他爱徐知竞,因而设想他们大抵并非恋人。
可要真是如此,他们又算什么呢?
各取所需?
还是用来打发这个夏天的限时的消遣?
夏理没有用上丝毫质问的口吻,仅仅是困惑,甚至还带上了很久以前才会对徐知竞表露的直白依赖。
衬衣下分明还掩藏着对方留下的咬痕,可夏理实在是不懂,徐知竞带自己来这里究竟是想演出什么戏码。
真情侣在前座兴致勃勃地商量着接下去的安排,夏理和徐知竞却连对话都困难。
他好像也并不是真的要得到一个答案,只是心乱乱的,看着与唐颂门当户对的纪星唯便不自觉地开始回想,童年时代那些在北山街的大院里度过的时光。
——
一行人回到酒店,放好行李便又在纪星唯的提议下准备外出用餐。
唐颂在门童将行李箱搬上推车时贴心地问了一嘴,看夏理是想单独住,还是和徐知竞住同一间套房。
后者对此不置可否,没听见似的往外面已经入夜的天幕间看,等到夏理做出选择才发出一声嗤笑似的轻哼。
“我自己住吧。”
夏理说完不自觉地往徐知竞的方向睨过去,打量着让视线上移,扫过对方好像不太高兴的嘴角,末了停在眼前,寂静而庸常地交视。
这大抵算是反抗。
可惜在徐知竞的眼中却并不存在效力。
夏理要当唐颂印象里高洁的圣子,要维持那副烂漫纯真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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