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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叶落归何处（第5页）

双剑合璧，血刃收割！

“咔——！”

耳旁仿若响起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张牙舞爪、由阴暗聚集的、明显不符合人体结构的手在距离华悦头顶不足半尺的距离停下。

朽木妖的表情没有痛苦，他只是平静注视着华悦的身影，瞳孔中的晶状体如粉碎的星辰，最终沉默闭上了眼。

周围本富有生命力的根系一顿，随即也不再挣扎动弹，霎时化为碎屑被风彻底吹散……什么也没剩下。

灵灵甚至因为对抗力道的突然丧失，在空中可爱的自转一圈才停了下来，狠狠松了口气，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液。

这些枝干也忒有力了点，他差点就没抓住。

在一人两宝可梦的合力之下。终于是彻底破坏了两处核心——碎叶作为第二个融合体，再加上体内血液的特殊仍旧存有一息，此刻认命似的盯着华悦的面庞。

华悦拔出双剑，指向碎叶残存的人体组织。

“你……赢了…真不甘心…你们这些……返祖猩猩。”

后者气息很轻，与植物融合在一块的感觉并不好受，面上是血液干涸后的残渣，但他还是扯动面部神经，露出自嘲的笑容气若游丝道。

“……我们…只是想活……活………毕…毕竟…没人救得了我…我们。”

血液滴落在地。比之先前更加明显的绿意攀上他与朽木妖连接在一块的身躯，已然步入生命的最后时间。

华悦没有回话。他只是垂眸无言听着碎叶类似遗言的话，手中隐隐有血迹顺着双剑鞘的身体滴落在地……

这具身体的力气还是小了点。最后的处决本来仅需一刀就能搞定，但受限于力道问题……最后花了两剑的力气才搞定。

手心的血迹单纯是用力过猛，不小心被崩落的树枝划破导致的。

“是你们杀了你们自己，因为那自以为是的‘智慧’——”

华悦冷声回应着，立刻识破了对方偷换概念的话，他扬起个温和笑容，眸中光晕流转。

“theforestofdeeverfiveyouristakes”

（朽灵之森绝不会原谅你们的错误。）

深林队的愿望或许纯粹。但实现的方式却是错误的——华悦欣赏他们自救的决心，但绝不同情为此不择手段伤害其他生命的人。

“森林，森林呵……森林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碎叶瞪大了一边眼睛。他大笑着，胸腔剧烈起伏着，最后深深看了眼华悦的双眼，在极致的疯狂后是空虚的清醒。

“我的生命止步于此…你……又能比我多活多久呢？……还有，我可没用错词汇啊。”

碎叶牛头不对马嘴的意味深长道。

“我会在地下和祖宗说道说道你的……倘若我能遇见他老人家的话。”

“现在说就行，我听着呢…毕竟我就是你们素未谋面、也没一点血缘关系的祖宗。”

华悦笑容和善，他一手抓住碎叶裸露在外的头，手臂力就向外扯动，艾路雷朵身形微动挡住了自背后而来的视线。

在碎叶诧异的表情下。华悦宛若神迹再临，直接将他本与朽木妖的身体融合在一块的细胞组织完整分离了开来……他又能感觉到了！

听觉！视觉！还有——大力扯动他头皮的痛觉！

碎叶此刻竟是有股落泪的冲动——保留自我生命，延续生命，原来是如此美好的感受！

“你，您——！”

华悦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孩子。他半俯下身去，用手轻柔的抚摸着他逐渐爬上植物的面颊，语气宠溺，又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残忍。

“谢谢你的污秽，不然我还没有恰当理由处理你们呢——下辈子注意了，连祖宗的真名和底细都不知道的瓜娃子。”

望着碎叶呆愣当场的神情，华悦语气带着理所当然，也收回了抚摸他脑袋的动作，于是五感再次从他脑海离去。

“你自己都说过了不是吗？你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不，不！不不不！

碎叶惊恐向前伸出手。试图抓住华悦收回的手——但艾路雷朵抬手一刀，毫不留情的切断了他长满地衣的手，任由其坠落在地。

华悦紧接着一剑就割开了他的喉管，随即一个帅气利落的甩刀，便将剑身上沾染的血液清理干净。

浓郁的绿意彻底笼罩了碎叶。淡绿的植物根系快爬满了他的尸，遮盖了他不敢置信的双眸——最后在他的破洞喉管处，长出了一株叫不出名字的复合禾本科植物。

碎叶，这名字和死去的方式倒是应景——总比化成一捧没啥用还占地的灰要有用。

华悦沉默注视着对方的尸体——如今已然成为自然一员的，体内能量流转堪称美妙的巨树。

看吧，如今的你，比活着的你更有价值多了。

不远处。见战斗彻底结束的米可利和大吾站在不远处，犹豫着看着华悦仍旧紧攥着双剑鞘的背影，和那壮观的尸体化树场面。

都说落叶归根——但碎叶到底是回不了他梦寐以求的森林了。

又或许。森林本就不可能接纳他的愿望，毕竟森林并非是善待尸、安葬灵魂的墓穴——祂擅长的从来都是挥生命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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