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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陷入沉重,无形中仿佛有一双大手搅动着风云。
秦重想到了医院那个apha,对梁慕寒说:“顾淮既然非要留下那个apha,想必知道的不比我们少,我这个……”
秦总署长似乎想说个什么词,他嘴唇动了两下,但什么也没说,在梁慕寒看过来时还换了个话头:“顾博士和我们不一定是一条心,他很可能会请司法部出手制止我们,三日后你多带几个外科、腺体科的专家,不管能不能把那个apha带回来,至少要以视察犯人的名义把那个apha的具体情况给我摸清楚。”
梁慕寒沉声应是,秦重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做认同,随后就靠着沙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作为帝国前元帅,现任军机署总署长,这行为似乎过于平易近人了些,没有丝毫架子。
这是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在极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没有丝毫防备的休憩。
他身上的担子总是太重太重,曾几何时昼夜不休的打仗,如今又深陷如履薄冰的权欲斗争中,片刻难得喘息。
但哪怕在如此放松的状态下,他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他能感受到梁慕寒站起身,轻手轻脚的想为他披上外套。
外套裹在身上的前一秒,秦重睁开眼,和梁慕寒对视。
“总署长…我。”
秦重撤下外套,他摁摁太阳穴,对梁慕寒抬了下手:“我睡不了,去帮我接客人吧。”
客人?
梁慕寒还没来得及思考今天总署长有什么重要客人,就听外面传来一声甜腻的“重哥——!”
他微不可察地抖了抖,竟然是这个小祖宗……
陪着笑转过身,就见解小少爷直接将他无视,一阵风似的扑进了秦重怀里。
紧接着oga撒娇的声音传来:“重哥,你都好久没来看千然了!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
秦重接住娇小的oga随口哄着,同时示意梁慕寒离开。
梁上校顿时如蒙大赦,他愿意为总署长大人赴汤蹈火,但当下的情况能躲一会是一会!
他打开门走出去,松了口气,感叹oga真是如狼似虎的生物。
内室传来oga的娇语和apha的温言,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娇弱又坚韧的oga,厉时安……前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拒绝了总署长大人的馈赠,他过得还好吗?
那天他回来之后,秦重也没有说什么,他以为至少秦重会再派人去劝一劝厉时安,至少在他的印象里秦重对oga都很好,是一个负责任的apha。
可秦重居然就真的再也没有找过厉时安。
梁慕寒轻叹了口气,把这些不该想的想法压回去。
罢了,和他也没有关系。
·
室内,解小少爷像袋鼠一样挂在秦将军身上,膝盖骨往人大腿上压,嘴里不饶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秦重稳稳托着oga的腰,从勾勒出的轮廓来看,秦上将的大臂都快比解少爷的腰还粗了,他转眸和人对视,眉眼柔和三分:“怎么会,我很喜欢千然。”
虽然是放柔了轮廓和语气,但这话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简单点说就是这个“喜欢”,怎么听怎么敷衍人。
解千然本来蹭着apha的下巴,转头时和秦上将鼻尖相触,他被放大的俊脸轰得心跳慢了半拍,没注意到秦重的敷衍,小手无意识得悄悄捏秦上将达的肱二头肌,哼唧道:
“重哥…我情期要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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