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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失踪的优等生（第2页）

窗外雨声，忽然变大。

工藤走向乐谱架，上面夹着的《黑色星期天》乐谱第三页，被撕去一半，残缺的纸页边缘，几个微小的孔洞排列成奇怪的图案，他的记忆瞬间调出比对结果——与警方档案中三起未破解失踪案的现场标记一致。

“不是绑架。“工藤的声音像冰刀划过玻璃。

地下室的门吱呀作响，一阵穿堂风卷着雨腥味，掠过三人的后颈。

服部率先冲向声源，麻衣却转向钢琴下方。

“排水管。“她突然说，“声音从西北角传来，但学校平面图，显示那个方向没有管道。“

工藤已经掀开角落的地毯，露出一个被移动过的排水口盖，服部用警棍撬开盖子，手电光照出一条狭窄的、明显近期使用过的通道。

通道壁上，十二道抓痕组成一个圆形，正中央刻着鼠形的图案。

“生肖第一位。“工藤的独眼在黑暗中闪烁，“鼠，代表隐藏和窃取。“

麻衣的手电光突然停在通道某处，一片带血的指甲卡在砖缝中，指甲上依稀可见用针尖刻出的曼陀罗花纹。

服部骂了句脏话，他的耳机里传来和叶的声音：“平次！受害者手机信号，出现在三公里外的废弃教堂！“

雨声中，工藤的怀表发出清晰的滴答声，5点55分，距离早乙女遥失踪已经过去85分钟。

通道深处传来微弱的气流，带着铁锈和腐烂花瓣的味道。

三人对视一眼，服部已经拔腿冲向雨中停着的摩托车。

“等等。“工藤突然按住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调音器零件，在强光下，零件内侧刻着一行小字：No1207鼠。

麻衣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序列号？“

教堂的钟声穿透雨幕传来，正好六下。

但工藤的怀表显示此刻是5点58分，又一个时间差，他想。

就像音乐教室的时钟，就像监控录像的时间戳，就像——

“调音师。“他猛地抬头，“学校，最近一次钢琴调音是什么时候？“

中岛警员翻看记录：“昨天下午，外聘的调音师小林等等，记录显示他是右撇子，但这个“他看向钢琴内部的左手掌印，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所有异常点正在连成一线：快7分钟的时钟、左右相反的掌印、昨天刚来过的左撇子调音师、鼠形标记下的十二道抓痕

“不是一个人。“工藤轻声说，“是两个。“

摩托引擎的轰鸣撕破雨夜，服部在后座大喊：“工藤！教堂那边——“

工藤已经跨上摩托，雨水在他脸上汇成细流。

麻衣站在音乐教室门口，手中的证物袋里，那片黑色曼陀罗花瓣正在渗出血丝般的液体。

她望着两个少年消失在雨中的背影，突然想起法医学课本上的一句话：有些毒素，会在接触空气后72分钟，开始呈现血色。

教堂的尖顶在闪电中若隐若现，像一柄指向黑暗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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