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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 平安夜（第2页）

反观对方，温也悸标准的动作配上略有些老土的歌曲却并未表现出不和谐，反而因为对方的年龄把这个舞跳成了另一种风格。

胸前的围巾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摆动，额前的碎因为踢脚的动作有些凌乱，逆着光，眼角的笑意和勾起的嘴角让人不自觉地想亲近。

谢抚恹不知道明明大家都是刚跳，为什么对方却能非常熟练的动作，而他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自己动起来看着像个脑子有什么隐疾的痴傻儿。

于是他在几十秒后他也开始跟着温也悸的动作学，一步一步也慢慢找到了些节奏，只是因为有些费力只能微张着嘴呼气，热气又在寒冷的冬季里液化显出一团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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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越跳越快，谢抚恹却在看对方动作时又恍了神，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他想起了一个背影，那是很早之前他路过温也悸病房前看到的景象。

明明大家穿的衣服都一样，但他总是觉得温也悸穿的那件衣服似乎要更薄一些，那时那个孤单又单薄的背影背对着他面向窗户，被子干净整齐的摊在床上，上面躺着一个p。

估计是怕打扰到别人，对方把声音放的很小，不注意听根本听不见。

当时他也只是恍然一瞥，可能是起了些好奇心，他凝神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歌词。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beyond的《海阔天空》，一熟悉到几乎人尽可唱的歌。

他站在门外听了很久，现对方只是一直循环着这歌，于是后来他路过那里时也总是下意识停下来站在门口静静的跟着对方一起听这歌。

其实这歌听起来和温也悸不太像，即使他和对方接触的也并不多，但温也悸看起来总是温和礼貌的，不过他没问过对方，毕竟他对对方的了解还算不上多。

可现在他看着温也悸，他忽然觉得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只觉得歌和人都是一样鲜活。

他们的气质不再违和，合着透出来的是温也悸独有的暖和。

他再一次用这个词形容了温也悸，暖和。

像冬天晒在身上的太阳。

原来他也渴望自由洒脱。

他不知自己看了多久，直到后来他也不再去看温也悸的手是怎样抬起，脚又是在哪个节奏时转动，他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对面的这个人在杂乱的音乐声和人群的欢笑声中转着身子，呼出的热气和空气中的冷空气液化成一团又一团会散的“白云”，白色的围巾因为他的跳动时不时盖住他的鼻子，又被他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拿下。

就像世界在他的呼吸下诞生，又因为他的存在，时间开始流逝，开始真实的转动。

那一刻他忽然对生命有了具体的印象，现原来这是人活着会呼吸的具象化。

温也悸没跳多久，毕竟严格来说他和谢抚恹的身体素质其实不相上下，几个动作下来已经让他的呼吸有些急了。

他停下来看着站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谢抚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头，又指了前方街道处的某个地方，示意对方在原地等他。

在接收到温也悸的信息后，谢抚恹将被风吹的有些僵的手放进了卫衣兜里，站在原地看着温也悸逐渐远去的背影。

眼睛失焦，那个身影开始在他眼前模糊，散为看不见的光点，照着温也悸的那盏灯也跟着在他眼里变成一块看不清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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