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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其他的好像已经没了问的必要,因为不想亏欠,所以不管身体能不能撑住,他都会上。
“你们有准备他的替补吗?”温也悸咬了咬烟嘴,问。
许桉摇了摇头,把烟盒和打火机揣进自己的衣兜里,解释,“篮球队的队员今天在校的人不多,几乎都参加竞赛去了,其余的都是其他年级的,能拉来参加的都拉来了。”
温也悸取下嘴里的烟放进手掌里揉做一团,又看了一会儿寝室外的山才说,“他上前面俩场吧,后面的那场我上。”
“把他支开,别告诉他。”
听见这俩句话,许桉的第一念头是,真的很喜欢吧。
不然为什么要自己上最后一场呢,不然为什么这么怕对方知道后觉得亏欠呢,不然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也要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不然这么礼貌的一个人,怎么会麻烦一群刚认识不久,甚至还没记清楚对方名字的人呢。
瞒着对方替对方承担压力,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求。
可是这样的话,你们要怎么幸福呢?
那似乎才是真正的无解,没有结果,甚至都很对,都很爱。
他刚刚不是没看见温也悸手里拿的那件球衣,明明俩个人都是为了对方好,却又把想说的做了的,全都偷偷藏了起来。
他自认为自己不算一个容易情绪上头,非常感性的人,但在这一秒许桉窒息了一瞬,他狠狠的骂了一句草,揉了揉太阳穴。
什么都没说,但温也悸知道他答应了。
-
篮球赛在下午,尽管再怎么激动,上午该上的课还是跑不掉。
黑板上玩笑一样的写着早英语x人文历史x思想哲学x,因为下午的篮球赛,后半部分是空的。
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枯燥无味的课程。
陆以明带着谢抚恹到教室时里面还没有人,火锅的味道已经散的差不多,桌椅摆放整齐,和以往每天来教室的样子一样,而昨晚聚在一起吃火锅的场景就也不过是睡醒后的一场春秋大梦。
陆以明打开教室里的灯,像是来了聊天的兴致,他说,“今天是大雪。”
谢抚恹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
从抽屉里随意摸出一根皮筋把头绑好,他坐在桌上看着谢抚恹,“我们老家那边有个说法,说是一家子人在大雪这天聚在一起吃一顿火锅就能在每一年的今天都美满的聚在一起吃饭。”
他就好像在告诉谢抚恹,昨晚不是梦,他们是真的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那一瞬间的美满和幸福是真实存在过的。
并试图告诉他,以后他们还会聚在一起吃这么一顿饭。
所有的爱和幸福都是真实的。
它不再成为年少时的幻想,也不再是只幻听里的热闹喧哗,人间烟火。
它真正的留存在了你的记忆里,成为未来某一瞬想起时的感慨,幸福过的证明。
谢抚恹推开窗户看了一眼走廊外昨晚他们一起走过的连廊,回答,“我看见了。”
没说自己看见了什么,也没回应陆以明刚说的话,亦没有肯定他说的那句,来年的大雪他们还是会聚在一起吃火锅的约定。
不对未来所有的事情做回应是他的原则。
是他在世时所能留下的最残酷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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