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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菩萨自从来了这南瞻部洲,一共约见了他们两回。
上一回对他们进行敲打,句句威逼。
这一回似是对他们嘲讽,却又似是在炫耀,却又似有几分言语拉拢。
扯到了这会儿,还不说具体目的。
他们几个人都有些不耐烦了,谁稀罕看他如今的吃穿用度!来了南瞻部洲一场,就得了几分浮财?
就值得他炫耀至此了?
“本座召尔等前来,一则是为了感谢各位近些时日对本座指令的配合,二则是为了让各位品品香茗茶点。
上回邀约各位前来,本座拿不出体面的物什招待各位,总觉得有些怠慢了。
如今本座手头上宽裕了许多,就想着请各位喝喝茶。”
文殊菩萨突然笑了一下,
“各位也不要见怪,咱们都是为如来佛祖做事的,
都互相包容些。”
互相包容?谁又包容了谁?
如果不是碍于名声,他们谁又是真心愿意来这南瞻部洲呢?
江流儿背后无依无靠,只有紧跟着如来,他不敢违背人家的想法;
斗战胜佛人家可是有花果山作为基业的,若不是进了这佛门,拜了如来,做了佛陀,谁耐烦来这南瞻部洲?在花果山上自在为王比什么不强?可若不从了那如来,他那花果山怕是保不住了。人家即使伤不了他,还伤不了他的猴子猴孙吗?
净坛使者本身就是有任务在身上的,他本人倒是无所谓,但他背后的势力太过恐怖,他还是安安心心的做好这个末流菩萨。
金身罗汉和净坛使者有些相同的境遇,唯一不同的是,他更加纯粹,心里没有那么多七情六欲。
小白龙就更可怜了,背景背景没有,能力能力最低,让盘华表就盘华表吧!
文殊菩萨突然回转了话头,不再冷嘲热讽,他们着实有几分不解。
不过佛家人本就是如此,他们见得多了,也都习惯了。
“怎敢和菩萨见怪?菩萨此处若无事,贫僧家里事忙,先告辞了。”
给他两分面子,他还不赶紧接住,真要论起来,他江流儿是佛陀,他是菩萨,纵使他是佛陀里的末流,也容不得他造次!
自己法力再低微,可终归是佛老座下的弟子。比起亲疏远近,比起威胁程度,他自觉自己更得佛老垂青。
真个计较起来,闹到了如来佛祖跟前,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他不信如来佛祖忌惮观音的同时,不会想着敲打其他人?文殊再是为他做事,可也不能趁火打劫啊。
这别苑里的一桌一椅,他们喝的香茶,吃的茶点,哪点不是从本该献给如来的物件里扣出来的?
他不信眼前人就真个干干净净。
“金蝉长老暂且留步,本座还有一要事,尚且需要和诸位说明。”
只听文殊菩萨特意压低了声音,挥手间,整个会客厅都布上一层透明屏障。
“诸位,如今朝堂之上的那位人王,已经油尽灯枯,没多少日子了。
我等蛰伏了这么久,是时候到了翻身的日子了。
人王的朝堂,尔等不必过多操心,只要顾好你们的庙宇,朝堂上的事,本座自有安排。”
谁蛰伏?谁翻身?谁操心?谁又安排?
众人心中纷纷嗤笑,斗了那么久,都没有占上上风,耗的对方寿终正寝了,才敢冒头去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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