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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知道他不愿接触肃王,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只得无奈安抚道:“肃王能在南骧大胜,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可是,肃王会诚心帮忙吗?”
“不是说了吗,他跟你一样,不,说不定他比你还想要保护南骧使团。”
萧胜无言以对,一时沉默下来。
他来找宋清,除了知道对方想要驿馆的消息,便是想要让她出个主意。
这主意虽然他并不想做,却也不得不承认是有道理的。
“对了,”宋清忽然说道,“若是能擒住幕后之人,你能否先将此事压下一两天?”
“为何?”
“我想见见此人。”宋清说得甚是理所应当。
萧胜瞪了她一眼,宋清却进一步要求道:“我要比肃王先见到此人。”
萧胜额头隐有青筋,想了想自己前头向肃王求助,转脸就不认人地要对方不插手此事的场面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这是要让我完全站在肃王的对立面。”
宋清噗嗤笑了出来,脸上多了分真切的笑意看着萧胜道:“萧中郎将,你当年那般追着他不放,现在怕是都在他的铲除名单上了,现在才在乎你跟他的立场是不是有点晚了?”
“……”
萧胜再次无言以对,半晌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将面前茶水喝尽后转身离开。
宋清送他出门,在夜色中倚着栏杆咳了一会儿,才紧了紧衣服回到书房。
贵妃生辰又有南骧呈贡,双喜临门共同庆贺,京城上下亦张灯结彩,给足了这位贵妃颜面。
天色还未亮起,黑暗的驿馆之中忽地燃起一簇烛火,利刃映着晃动的火光在室内闪过凌乱的光影。
一队队士兵立刻从院子周围有条不紊地聚集到一起,很快将整个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萧胜在一手握着一支火折子,一手持兵刃与面前人战斗,二人攻势极猛烈,直到兵刃互相卡住彼此的动作,他才现自己的对手是一个独臂的女人。
萧胜用力压下兵刃,低声道:“你已失手,束手就擒我尚能留你性命,若是继续下去引来他人……”
来人双目冰冷,错开兵器毫不犹豫再次向萧胜杀去,直到外头的火光投来的光影足够照亮整个屋子,她才从战斗抽身,心知局势已定。
萧胜未因她的动作停手,利落地将人敲晕过去。
他走到一旁推开窗,站在窗前吹灭了手中的火苗,院中士兵见状立刻退离,按照各自来的方向继续向前巡逻,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
萧胜未再关窗,借着月色望向屋内倒在地上的女人,心里盘算着怎么将人运出去。
宋清得了萧胜的通知时天色已经亮起,她需得进宫,只得先将见那人的事情搁置下来。
南骧使团的车队缓缓朝着皇宫前进,明明是来送贡礼的败国,阵仗却更胜当初班师回朝的肃王。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南骧的皇子并未坐在前方的高头大马上,而是坐在队伍中间的马车里。
如此傲慢慵懒,让围观的百姓生出些不满来,立刻就着大晟两次打败南骧窃窃私语起来。
萧胜带着上京卫于两侧护送,虽然昨天已经擒下应该是主谋的人,但那人实在了得,又是单枪匹马不知同伴在何处,让他半点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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