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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夫妻住进来之后,其他房子的装修还在继续。
第二栋房子的中庭,胖子从别处淘换来一套完整的石桌和石椅,摆在那里,桌上摆一盆花,是绿萝。
闷油瓶夜里巡视的时候,会把风灯放在上面,黄色的灯光,有一种很特别的美感。
吴邪在傍晚的时候给它拍了一张非常有意境的照片,放在网站上,“不会扎针的林嬷嬷”直接拿去用了,吸引了她在美院上学的学弟学妹。
她说,过几天宣传的时候会把他们一起带过来,如果他们觉得还不错的话,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吴邪答应了,但没怎么上心。
因为他这儿对于装修的事情,已经开始焦头烂额了。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翻新一下,但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这样,你不弄它的时候,你觉得这也好,那也好。
一旦做起来,你就会现,改一件就还有另一件,比如把窗子弄好,你就会觉得门和它不配;把门窗都弄好,又觉得檐柱实在太陈旧,要重新打磨掉上面包浆的一层,然后再刷上桐油,整体看上去就非常相配。
这一套做下来,什么都要他操心,他就有点儿心力交瘁,晚上的睡眠也越来越不好。
胖子和小哥其实都看出来了,一直在给他分担,但吴邪就是操心的命,胖子就劝他:“该休息你就休息吧,哪有那么认真?接下来你休息,我盯着就行。”
所以第二天中午,吴邪在村屋睡觉,小哥和胖子都在老房子那边忙。
他刚刚睡下,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胖子又打电话过来,问他前天才刚买回来的那些灯放哪了。
吴邪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哥不是在那边的吗?他知道放哪,你问他就行了。”
胖子还说:“那两夫妻在家里打羽毛球,打坏了一盏灯,小哥过去看了,他没在这儿。”
吴邪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问他:“打坏了什么灯?那可都是我每一盏都精心挑选来的。”
胖子告诉他:“就是你买的挂在飞檐上的那种宫灯。”
吴邪又叹了口气,简直有点儿痛心疾。他只好耐心的告诉胖子,自己把灯都放在了第三栋房子里的左侧厢房,让他自己去找。
虽然说白天他一整天在家睡觉,但实际上也是一分钟都没睡着。差不多挨近晌午的时候,又起来给他们做饭。
装修的工人,他们不供饭,要煮饭的话也太麻烦了。工人们自己请了村子里的一个大嫂给他们做饭,也很方便。
晚上吴邪照样睡不着,他不是那种承受不了事情的人,小哥进入青铜门的十年,他都过来了。他现在怀疑是身体出问题了。
躺在床上,他睡不着也不敢翻身,怕把小哥吵醒了。
他侧身对着小哥,看他平躺着,半天他也没有动一下。吴邪轻声喊了他一声:“小哥。”
小哥侧脸过来看他:“怎么了?”
原来他也没睡。
吴邪就跟他半开玩笑的说:“要不你把我打晕算了。”
小哥侧身对着他,微凉的手在他脸上,轻轻的在我脸上拂过,指尖的凉意让他一阵颤栗。
他轻声问:“睡不着?”
吴邪回答他:“我感觉很累,可就是睡不着。”
其实小哥要是真的把他打晕,也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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