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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事情的严重,姜老夫人让府中的姜尚管家亲自去衙门,把姜文华叫了回来。
陆萱平日里过得最难,此刻也是最委屈:“婆母,大嫂临终前,将所有嫁妆交给尚书府代为打理,没想到这梅氏竟是个没心肝的。”
“婆母,您可一定不要放过这样的人。”
严丽也难得和陆萱统一阵营了,附和道:“就是,有人啊,就是没心肝,只管自己过得好就行,连尚书府的银子和元夫人的嫁妆都贪了。”
“我们这日子过得紧巴,别人贪财,倒是富得流油。”
姜老夫人粗粗看了几眼账本,就气得看不下去了。
她拿起一摞子账本砸到了梅昔若身上:“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原以为只是你不会经营,没想到,你……你想气死老身吗?”
梅昔若和姜柠今日闹这一出,本意是想让姜槿受罚。
不知怎的,姜槿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引到了自己身上。
梅昔若心里苦,真是早该将这小贱蹄子给弄死,也不至于有今日这般。
白挽那个贱人走后,她特意把姜槿留了下来。
没有请师父教她认字学艺,也没有教她掌家之事。
就想着让她成为废物,好给自己的女儿铺路。
没想到,这丫头竟是个有心计的,竟敢背着自己学了这看账本的本事。
真是大胆!
“婆母,我……”梅昔若突然想到的姜槿说的话。
“婆母,儿媳也是被下人欺瞒,那银钱怕是都进了下人的口袋。婆母……婆母,我知错了。”
姜老夫人冷哼一声:“一个妾室爬床的,这些年,尚书府对你诸多宽容,你倒是忘了规矩,日后要称妾。”
梅昔若跪倒在地,大声哭喊:“妾身冤枉,妾身冤枉!都是下人贪心,这些年妾身只是能力有限,不善经营。妾身真是兢兢业业,一心为尚书府打算。”
“这些年,妾身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妾身……妾身是无辜的,妾身拿桐儿和柠儿的前途誓,这些年妾身从未多拿一分银钱。”
见姜老夫人眼中有了几分动容,姜槿心中一冷。
果然啊,偏心真是偏的真是没边了,就连涉及到银钱之事,都能妥协。
姜槿提醒:“祖母,珍宝阁的掌柜可是夫人的亲弟弟梅昔年啊!难道夫人的弟弟也会欺瞒夫人吗?这银钱怕是……便宜了别家。”
姜老夫人生气到极点:“你说下人欺瞒,那珍宝阁的掌柜可是你亲弟弟,怕是这些银钱都进了梅家吧,不然梅家这些年如何到处打点,青云直上。”
“给槿儿置办嫁妆,你说拿不出银钱,感情你这银钱都让你和你娘家给贪了?吃里扒外,贪得无厌,你就是那养不熟的白眼狼。”
姜老夫人一心都在为姜家打算。
白挽死后,她肯让这个贱人做继室,也是看在梅家被皇帝抬举的份上,想要让尚书府搭上梅家。
可……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做伤害尚书府的事。
梅昔若所做的事儿,是任何一个婆母都无法容忍的。
拿婆家的银钱去贴补娘家,婆家日子过得紧巴,她娘家倒是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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