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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倦自然也知道这个事情。
那时候他在老师办公室和另外几个尖子生一起做竞赛题。
窗外下了雨,一开始只是小雨,后来越来越大了,瓢泼的雨拍打在玻璃窗上,窗外那棵梧桐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他有点心不在焉的。
临近放学时间,陈之倦急着赶紧做完题和沈商年一起回家。
今天早上他就看过天气预报,说中午有雨,他提醒过沈商年记得带伞。
少年当时穿着学校的蓝白外套,叼着根棒棒糖打游戏,大大咧咧又不以为意道:“你带不就行了吗?”
陈之倦心情很好地点点头。
陈之倦心里有事,于是做得飞快。
他交卷的时候,其他几人都绝望了。
草!
我们还需要再写半个小时起步。
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人比人果然能气死人。
彼时已经放学五分钟了,办公室里有暖气,陈之倦出办公室的时候冷风从走廊灌进来,他拉上了拉链,加快脚步。
本来以为沈商年会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等他,看见他的时候得骂几句。
结果班里空无一人。
他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给沈商年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他蹙着眉,恰好班里有人回来拿东西,“学神,你怎么还不走?”
陈之倦问:“沈商年去哪里了?”
“年哥回家了啊,刚刚背着书包走了。”
陈之倦的心情一下子比外面的天气还要糟糕。
他沉默地回到家。
他放下书包,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然后敲响了对面的门。
许久才有人开门。
沈商年脸颊上红晕明显,头发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似乎才洗过澡,穿着短袖和短裤,屋里开了暖气,有水珠从他头发滴落下来,从少年精致的眉骨滑落,最后落到了他的唇珠上。
那张唇长得是真的好,唇瓣纤薄,但是中间缀着唇珠,红润饱满。
陈之倦攥紧了手,强迫自已移开视线,“你刚刚怎么没等我?”
沈商年手里还拿着毛巾,他闻言,表情瞬间变了。
不耐烦地扯过毛衣,擦了擦头发,逃避似地坐在沙发上,“刚刚遇到一个傻逼。”
陈之倦:“找你打架的?”
“我宁愿他是找我打架的。”沈商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陈之倦挑眉,“到底怎么了?”
沈商年脸上闪过一抹嫌恶,“说出来怕污了你的耳朵,就之前一直给我送情书那个人,是男的。”
陈之倦的呼吸瞬间轻了。
他抿着唇。
沈商年说:“他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说喜欢我好久了,想让我疼疼他……”
后面更过分的话,他没有说。
当时那人在他面前手淫,说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会硬。
着实把沈商年恶心到了。
陈之倦知道这个事情,他也知道沈商年自此以后,看着男同都绕道走。
不说是歧视,只是单纯地恐惧。
对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
“我知道了。”
陈之倦回答道。
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沈商年还是能感觉到,他不高兴了。
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沈商年一时间又有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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