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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靳言表示赞同,“人跟人之间有过一点零星片段就好了,哪有什么天长地久。”
沈商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温水润了润嗓子,“只是吵架。”
这话说的倒是挺有意思的。
靳言拖长腔“嗷”了一声,“那就是会和好的意思呗,等一个破冰的机会。”
沈商年没吭声。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去破冰。
和好以后,继续当好朋友吗?
他能当好这个好朋友吗?
好像不太能。
那怎么办呢?
沈商年长这么大,头一次陷入爱情的旋涡,却不得要领,连去哪里都不知道。
“两位这边请。”
服务员甜美的声音响起,她引着两位客人坐在了隔壁桌。
沈商年低头喝了口甜汤。
甜汤是这家的招牌,甜而不腻,确实挺好喝的。
一口刚咽下去,就见靳言一脸吃惊地伸长脖子看着隔壁那一桌。
“怎么了?”
沈商年好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就见隔壁桌坐着两个眼熟的人。
一株陈年绿茶。
一个疑似喝多酒了感冒的人。
孙鹤炀也看见了他们俩,估计是没想到事情能这么巧,僵硬在椅子上,仿佛一块冰雕,一言不发。
靳言不认识谢京亦,只下意识扯着嗓子问:“小炀老板你不是感冒了吗?”
孙鹤炀继续僵硬,仿佛失去了语言系统。
反倒是谢京亦顿了一下,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说:“你感冒了?”
孙鹤炀嘴角抽动了下,“应,应该吧。”
沈商年嗤笑了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你之前不是说要报警抓他吗?现在怎么跟人家一起吃饭了?”
孙鹤炀磕磕巴巴道:“之前是个误会……”
沈商年拖长腔:“哦……那你不是喝酒喝多了吗?现在怎么看起来这么精神?”
孙鹤炀忍了半分钟,最后没忍住,从座位上猛地起身,勾住沈商年的脖子。
他这个动作把两边的服务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客人吵起来了,下意识就要找保安。
靳言连忙制止:“这俩人是朋友,闹着玩呢。”
勾到沈商年脖子的时候,孙鹤炀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很快松开了手,又摸了一下沈商年的额头。
摸完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耳垂,脖颈。
看见他这些动作,谢京亦眼皮一跳,连忙凑过来准备抓孙鹤炀回去。
他圈住了孙鹤炀的手腕,“吃完饭再说吧。”
孙鹤炀挣脱开他的手,没搭理他,只一脸凝重地看着沈商年:“你发烧了,你没感觉吗?”
沈商年确实有点头晕,但是好像又不是那么晕。
“还好吧。”他声音有点哑,“我没什么感觉。”
孙鹤炀啧了一声,催促他:“吃完饭赶紧回家吃药,吃完饭躺着休息休息吧,我明天去上班。”
孙鹤炀被谢京亦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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