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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正是观天楼下,陆陆续续让出了一条道路的人群。
那些大张旗鼓的江湖浪人忽然散去两边,露出宽阔的道路。而从道路末尾,一辆马车缓缓驶近。
其中一只素净如玉的手慢条斯理掀开了窗幔,探出半张笑面:哟,好热闹啊。
有栖川遥的面色彻底沉了下去。
两名神使相视一眼,也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秦鹿。
那就是直符的宿主?有栖川信眯眼观察,居然真是个瞎子。
有栖川绫比他谨慎些许:听说他一路都和凤仪山庄的人同行,还是小心为好。
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能成什么气候。
有栖川遥道:秦鹿有世子的名分傍身,本就特权无数,况且他们封地在临海边境,高祖准过他们豢养私兵。
哦?那我倒想会会这个瞎子。
有栖川信一擦鼻尖,有栖川绫来不及拉他,同伴已经跃下城楼,弯刀背在身后,大喇喇地迎向秦鹿。
而秦鹿有条不紊地下了车,摩挲着腕上青翠欲滴的嵌金玉镯,听见脚步,笑盈盈抬面:这么重的步子,不像天枢。阁下是有栖川神宫的使臣?
有栖川信生得瘦削高挑,比秦鹿还要高出一个额头。见他并不魁梧,装束又极中性,蓦地一笑:天权,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这头白发也够妖异,难怪都说你魅惑人心。
秦鹿嗤然回道:扶桑摇摇欲坠,难道是因为你们也有一个白发的天权,而不是有栖川神宫引起众怒,八方问责?
扶桑之事何曾轮到你来评价!
那本座来寻大虞天枢,又几时轮到外臣置喙?
你
秦鹿的语气比第一句冷了千百倍,但面上还是那副滴水不漏的笑脸:
区区败犬,退下。
话音刚落,有栖川信顿觉面门一冷,他本能地向后一跃,弯刀提挡,一支扑面袭来的飞矢与他堪堪擦过。
马车的门帘一卷一落,又露出一个人微带不耐的脸:和垃圾废什么话?
秦鹿转首答:你知道,本座向来脾气很好。
那支箭矢是由商吹玉徒手飞掷,仍然让有栖川信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敢预想刚才的自己若是再慢半步,或者商吹玉是提前架弓
且去岛的剑客、凤仪山庄的弓手、王族世家出身的谋士过去百年,竟然又是这样相似的队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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