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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地浊,星砂归壑。坎离交泰,妄念止戈。神门为钥,照冥为锁。风过无痕,水逝无波。
冉凌雪也是听话,回去就开写,好在这咒原本也不是很长,遥想当年,她在医院实习期间,一晚上就能写完十四科室的卷子,还能抄写六七十份病例,这小小千遍清心咒,手拿把掐。
——拿个屁!手要断了!
“啊……”冉凌雪仰天咆哮,在门边露出半个脑袋,江伯兮就在院中扎马步,墨晷围在他身边作势要敲醒他的恋爱脑。
“哟。”墨晷回身正好看到偷懒的冉凌雪,“这小玩意还怪可爱的?”
“师傅……”冉凌雪从房中蹦跳出来,“师傅,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我得回去把三日书棚宣传的事情……”
“既然没有办完,你们回来作甚?”墨晷冷哼一声,手中鞭子就要抽到冉凌雪身上,江伯兮见状,立马用身体去拦,结果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后背衣帛撕裂,里面寝衣露出一道红痕,看得墨晷也是一惊。
“臭小子,打肿脸充胖子,你自己过来看看,老夫那鞭子能打到她吗?”
“师兄,你没事吧?”冉凌雪渐渐红了眼眶,说她不曾感动,不曾对江伯兮动过一点心思,那怎么可能,她又不是石头做的心肠。
“没事,不疼。”江伯兮的指腹擦去冉凌雪脸上地泪痕,心满意足地站直身子,叮嘱道,“本王明日就要和程磊处理江州府附近的山匪了,不能时时保护你,你要照顾好自己。那沈砚舟有心想和你开一间书肆,这事是否可行,你自己做主,我是估计明天还得再办一天,我不在,你尽量和陆易在一起,我也走得安心些,还有,我已经下令,将苏景行调任江州府做通判,估计我不在的日子,也有人护着你。”
“师兄,一路走好呀!”冉凌雪将脑袋埋在他胸前哭着喊着。
“停,打住。”墨晷大喝一声,见两人抬眸向他投来目光,这才长舒一口气道,“不知道还以为你要骑着鹤上西天了。”
“师傅,您老就别罚丫头了,她……”
墨晷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那老夫罚你,你们不知道,这情爱二字害死人呀,老夫不是不许你们在一起,而是姻缘早注定,余者皆孽缘。”
“可是师傅您老也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爱谁娶谁我自己说了才算。”
——不不不。
冉凌雪在心里反驳。
——你要爱谁,没人能控制你的心,那是你的自由,而你要娶谁,在这个时代,只要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重要的是还要人家姑娘愿意呀。
“你你你……你这臭小子。”
“哎呀师傅,您老就放心吧。”冉凌雪突然挣脱江伯兮的怀抱,站起身来,扶着墨晷的胳膊道,“你徒儿我,愿修无情道,从此不沾情与爱。”
“丫头不可以。”江伯兮拉着冉凌雪的手,这话明显是为了他自己的一点私心。
但是墨晷先表示赞同后,随即又给江伯兮一个暴击:“丫头,你可不能修无情道,你的姻缘可是关系着国家的兴亡的。”
“啥玩意?”冉凌雪呆滞几秒,难不成自己日后真要被封什么公主,然后替嫁和亲去?
“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这其中意义,先忙你们的事情吧。”墨晷挥手将人赶走。
冉凌雪和江伯兮对视一眼,也没心情多问什么,又快步回到书肆。
“不好意思沈大哥,我们在路上出了点事情,所以回来晚了。”冉凌雪低声道歉,又问,“今日没什么闹事的人吧?”
“你的脚没事吧,我听人说……”
“打住,那事不提也罢。”冉凌雪竖起手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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