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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机屏幕,季凛深那股暴戾的情绪往里翻了翻。
消息再次发来。
路时曼:【你不回的话,我就当默认可以咯。】
路时曼:【你晚上还回来吗?不回来喝完牛奶我就睡了。】
稀疏平常的几句话,季凛深却觉得很陌生,这种陌生感消减了他那抑制不住的暴戾。
身后的小房间内,不断传来男人呜咽声,由于被堵住嘴,根本就叫不出来。
房内的呜咽声好似穿过时空,跟年少时自已的呜咽声重合。
想象中报复的快感并没有,季凛深摩挲着手指,或许应该再试试别的方法。
“楚启。”
“少爷。”
“今晚在场的人,全部带过来。”季凛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
大厅内。
季凛深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中央,两条修长的腿微微交叠,整个人半倚在沙发上,阖着眼。
他面前,是两排个头差不多的保镖们。
楚启站在最前方,却不敢出声。
“说说吧。”季凛深睁开眼,目光沉冷如寒冬深夜下的海面。
“少爷,是阿星将门打开,在我们换班的时候将人更换让人带走的。”保镖一组的头子,硬着头皮上前解释。
他们也是没想到有人敢在眼皮子底下搞事情,这里的监控,看守都很严,他们还是24小时轮班制。
谁曾想,会有叛徒。
“人呢?”
“上....上了那辆商务车,跟大少爷一起跑了。”另一个组的保镖头子回话。
季凛深没有说话,垂着眸子让人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
大厅内陷入沉默,沙发上的男人仿佛跟沙发融为一体,周身散发出的气场低压又危险。
他挥了挥手:“楚启留下,其他人下去吧。”
“少爷。”见所有人都离开后,楚启压低声音:“叛徒可能不止一个。”
“去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另外那个阿星的背景,我要知道他背后站着的是谁。”季凛深的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是,少爷。”楚启迅速应下,转身就要去安排。
大厅里只剩下了季凛深一个人,所有的情绪不再压抑,戾气在胸腔肆无忌惮地翻涌,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
夜色浓稠如墨。
在季凛深别墅的路时曼都已经开始做梦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熟悉的屋子,是她来这个世界之前的屋子。
屋子里,坐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女人正在给一只毛绒小狗擦着脚。
像是感应到什么,女人回过头去看,那张精致的脸赫然就是自已的。
小狗冲着她的方向嚎叫。
女人站起身来:“你就是那个接替我的倒霉蛋?”
路时曼惊讶地张大嘴巴:“你就是那个罢工的路时曼!”
“没想到,还能再看到自已,既然接替了你的生活,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女人抱着狗,神情愉悦。
“提醒你一下,林言心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
路时曼张了张嘴,想摸摸自已小狗的头,却突然被一个旋涡吸走。
她猛地坐起身,天光已经大亮,她喘着粗气,回忆着梦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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