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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面色惨白,只留恋的望着段承宁。
他还想帮段承宁求饶,偏偏被堵了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狗东西,你恶不恶心,别这么看我!
我不是你的儿子!”
段承宁被他这么望着,心中烦躁,冲上前对着安庆便是拳打脚踢,因为情绪激烈,禁卫们好不容易才将他扯住。
段承宁被拖开,安庆青紫的脸露了出来,长公主眉头紧皱,果真是个孽种,对自已的亲生父亲,也下得了如此重手。
安庆却不怪他,满脸都是歉疚和慈爱,却叫段承宁更加破防。
他狰狞着脸,早没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大呼小叫的样子更让长公主觉得厌恶。
“皇上,秽乱宫廷的产物绝不能留着。”
皇帝自是不会手软,他竟然被人戴了绿帽子,还毫不知情得养了十几年,这怎么能忍。
“传朕旨意,将周氏贱人的墓掘了,鞭尸,挫骨扬灰!”
“段承宁脱去蟒袍,杖杀!”
“不要父皇,我是您的儿子啊!”
“皇上等一下!”
两道声音一齐响了起来,前者是段承宁的哭嚎,后者则是一道温柔的女音。
段承宁脸上,恐惧、惊喜、崩溃、希冀交杂,汗水与泪水遍布,眸子在听到那道声音后一时惧怕,一时歉疚,一时充满希望。
“母妃,母妃救我!”
没错,来人正是惠妃,段承宁名义上的母妃。
荣氏等人将事情跟广德侯说了后,陈家便递了信去宫里,这事绝不可能瞒着惠妃。
惠妃得到消息,同样是不敢信,但是仁政殿的动作,满宫人盯着,她也得了消息,不信也要信。
她来的不慢,只是在殿外与守卫纠缠许久,直到此刻才闯了进来。
听见段承宁喊她,惠妃神色微顿,没有去看他,只望着皇帝。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皇帝脸色铁青,惠妃不会是来救段承宁的吧?但这件事,惠妃才是最受伤的那个,皇帝还是歉疚的。
“你说吧。”
得了这句,惠妃便往段承宁走去。
“母妃!”
段承宁心中狂喜,若是此番惠妃救了自已,那他便不跟惠妃计较杀母之仇了。
“我竟是不知,你一直在记恨本宫。”
惠妃眼神忧伤,她自是伤心的,这十几年的付出,就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了,更何况养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叫的第一声母妃,写的第一个大字,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她都牢牢记得,这些是假,什么才是真?
“母妃,儿臣错了,儿臣也是被这奴才给诓骗了!”
段承宁大哭出声,声音哽咽,只希望眼前这个女人能垂怜一二。
“承宁,她是你杀母仇人,你怎么能喊她母妃!”
没想到,一旁死狗一般的安庆,却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竟被他弄掉了口巾,吵闹起来。
他筹谋多年,只盼着段承宁能借助陈家登得大宝,到时候他再来清算惠妃,只是中道崩殂,不知道为何暴露了出来,既然他下场已定,何必再在这女人面前虚与委蛇。
下一秒,禁卫就给了他几个嘴巴子,没两下,脸就肿的老高。
“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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