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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可得藏好了,要是被奶奶发现了,连根羊毛都不带剩的。”孟清认真的仰着小脸看着孟秋实。
孟秋实一脸宠溺的笑着:“好好好,你爸我呀,藏东西的功夫厉害着呢。”
“爸爸最厉害啦!”孟清高兴的蹦了起来。
孟惟牵住了徐春花的手,唇角微勾:“妈妈也是最厉害的。”
孟鱼骄傲的扬起下巴,奶声奶气道:“我也是最厉害的。”
孟惟听到这话露出灿烂的笑容,换牙期掉下的门牙让他看起来有些傻气,他伸出手,握着孟鱼的小手晃了晃。
他好喜欢弟弟妹妹们。
快到清水村的时候,孟秋实抱着孟鱼牵着羊慢慢悠悠走在后面,徐春花带着剩下三个孩子先回家了。
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孟鱼把三只羊儿放进空间。
孟秋实捏了捏孟鱼肉乎乎的小脸,他慈爱宠溺的眼神几乎要化为实质流出:“以后小鱼儿就有羊奶喝咯。”
孟鱼咯咯笑了几声,清脆的孩童的笑声响彻在天与地之间。
“爸爸,我们回家吧。”
“好。”
家里院门紧闭,徐春花打开院门,带着三个孩子进了屋。
先是把孟澈塞进被窝,然后徐春花跑到屋门口的屋檐下用砖头垒成一个火炉,在中间放上柴火点燃后,徐春花把装满水的铝壶放了上去。
“媳妇,我回来了。”这时候,孟秋实推门而入,抱着孟鱼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他把孟鱼塞给徐春花:“你回屋待着去,我在这看着就行,这里烟熏火燎的,可别把你给呛着了。”
家里总共就两个铝壶,一个是王翠莲买给陈柔用的,一个是徐春花嫁过来时带的陪嫁。
如果用水量大的话,可以直接用厨房里的大锅灶烧热水。
二房的门打开,王云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碗:“三弟,能给我倒点水不,孩子们渴了。”
孟秋实笑着回道:“行,等水烧透了我倒给你。”
王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正屋的方向,她压低声音问道:“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孟秋实茫然的摇头:“咋了,我们一家子刚回来。”
“我是中午回来的,午饭的时候,大房的两口子都没吃,好像是生病了,现在家里气氛怪怪的。”
“天气冷,生病正常,来,二嫂,水透了,我给你倒点水。”
孟秋实唇角往上翘起,这恐怕是心病吧?
孟秋丰和陈柔想必已经发现那箱金银失踪了。
回了屋,孟秋实用热水给老婆孩子一人冲了一碗奶粉。
“喝点奶粉暖暖身子,可别受凉了。”
——
如孟秋实心中所想那般,孟秋丰和陈柔身病心病交加。
两个人萎靡不振的盖着棉被躺在被窝里。
王翠莲弯腰把装满热水的烫壶用布料包裹着放到陈柔的脚下。
陈柔自幼怕冷,这黄铜烫壶还是陈柔小时候冷的睡不着觉,王翠莲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呢。
“被子捂严实一点,不舒服就喊妈。”王翠莲心疼的摸着陈柔的脸,肯定是因为昨晚受了凉。
接着,王翠莲搬来一个火盆,往里面添上碳火。
这是煮饭的时候,灶膛内没烧尽的柴禾,王翠莲会夹出来放进坛子里封好,然后就成了木炭。
由于这种木炭存的不多,平时王翠莲都舍不得烧,专门留着给陈柔用,这种木炭取暖没什么烟,也不呛人。
至于其他人,可就没这个待遇了。
屋内烧柴禾取暖烟大呛人,只能挨冻。
明明手脚暖和了许多,陈柔却仍止不住的发抖。
旁边的孟秋丰比陈柔抖得还厉害。
两个人一想到那失踪的金银,心中便堵得慌。
王翠莲看着陈柔心疼的叹息,“你们先歇着,有事叫我,知道吗?”
“知道了,妈。”陈柔说话时带着颤音,她咬着唇,尽力克制住发颤的身体。
王翠莲关门离去,安静的屋内出现低低啜泣声。
陈柔整个人埋在孟秋丰的怀中,心如刀割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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