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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夫人还没开口,
姜羽琦一口回绝,“姜雪璃你安的什么心?你姨娘一个人能赢一座赌坊,你想让我们给你姨娘送钱直接开口就好了,怎需费那多余的工夫来打牌?”
王姨娘身怀绝技,藏而不露,
将军府早些年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她曾领着姜老管家去赌坊走了一遭。
从天擦黑打到天蒙蒙亮,王姨娘面前的筹码堆成一座山,赌坊背后的大东家坐不住了,客客气气地送客出门。
王姨娘赢了多少至今无人可知,赌坊上头下达通知,严令禁止那个晚上的事外传,此事就这样成了锦城十大不解之谜之一。
姜羽琦那会儿小不记事,只记得那年大夫人格外大方,给她们几个姐妹都制了新衣裳,打了新饰,将军府上上下下都领了一笔丰厚的年终奖。
跟王姨娘打牌?
人傻钱多吗?
她们娘仨的心眼子加起来都不够她一个人多!
“不谈钱不谈钱,谈钱伤感情,”姜雪璃食指晃了晃,“打时间而已嘛,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嘛?”
大夫人冷冷一笑,“一家人不计较那么多,你当姐姐的怎么不给你妹妹搞点钱?我看你妹妹头上身上这么素,过两日你带她们去整点新饰呗,回头她们参加王家赏花宴也能给你撑撑排面。”
姜雪璃摇摇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能吃里扒外。”
姜羽兮都忍不住了:“那你给你姨娘扒拉那么多饰就不吃里扒外了?”
王姨娘抚摸着脑袋上硕大的一根累丝嵌彩宝梅花金簪,笑得羞涩,“阿璃说我戴这簪子好看,非要让我戴着。”
不止一根金簪,还有配套的累丝嵌宝石梅花金饰,样式典雅大方,价值不菲,一个姨娘瞧着比姜大夫人这个正室还排场。
大夫人酸溜溜地哟了一声,“要不说还是你命好,生个好女儿,嫁个好人家,你跟着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阿璃嫁人了往后妹妹就剩一个人,哪称的上命好。”王姨娘手搭在大夫人手背上,亲昵地说道:“还是姐姐命好,儿女双全,一生福缘深厚呢。”
大夫人不怕王姨娘跟她耍横,就怕她甜言蜜语地迷惑她。
她抽出手,没好气地哼道:“她只是嫁人了又不是卖身了,怎么就剩你一个人?再说两家就隔了两条街,她端个碗站墨王府大门口喊一声,你们边吃饭还能边唠嗑呢。”
半透明的八骏图屏风影影绰绰挡个意思,一点都不隔音。
姜大夫人话音刚落,屏风后头的男人们拼命忍着笑,举起酒杯掩住嘴角的笑意。
墨司曜更是一口酒径直喷到对面老丈人的脸上。
姜大将军面沉似水,眼风一扫,来自将军的杀气和岳父的双重威压,压的墨司曜心惊胆战,暗恨自己为啥要喝酒……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墨司曜手忙脚乱地从旁边伺候的下人手中拿过帕子就给大将军擦脸。
大将军额角青筋狂跳,忍了又忍,忍无可忍,“你再用擦桌子的抹布给老子擦脸,老子打死你!”
墨司曜更慌了,举着帕子往岳父大人嘴里塞。
大将军扯掉抹布扔到地上,脸黑得像锅底。
姜隽逸扶额,他这姐夫不争气啊。
墨司曜急中生智,灵机一动,端起酒坛子塞到大将军手里,“爹,您尝尝这九酝春酒,香得咧,您绝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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