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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终究会如他所想的那般收尾。
狐狸一贯是窝囊的,会怕、惧怕过后便会低着头掉眼泪,吭哧吭哧趴在他身上讨好,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反抗。
她从不是那种有犟骨的。
所以,她不会选别人。
她只会,也只能选他。
至于裴璟。
那个披着玉面皮囊的假货。
他连跟他争都不配。
日日装模作样把“贤良”挂在嘴边——道貌岸然、素来只会轻声细语地问寒问暖的“裴氏长公子”,最擅长的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摆一摆那“观音”相的清风明月的架子。
他不会真的出手。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东西。
长了一张清净脸就真以为自己是菩萨转世了?
一只整日在寺庙装香客的老狗,最喜欢的就是施恩作态。
——也配抢他的人?
......
商厌知道那段时间——又尔是被裴璟捡走的。
藏在那父亲重新给多年未归的外室子划分的东院。
用下属来报的话说:换衣喂药,贴身日夜照顾,同榻共枕......
......贱人。
真想直接杀了喂狗。
......
商厌是这么以为的。
他从头至尾都笃定,又尔这点胆子,撑不起选择的权力。
直至——
“尔尔。”
商厌盯着对面那人走来的身影,生出一种几乎要嘲笑出声的恶意。
本是懒倚着的身子,因着对方骤然起身的动作直了几分,眼尾的弯弧敛去,唇角的笑意也消失无踪,留下清冷的、薄得要碎的线条。
伪君子也来装什么深情?
最叫人可恨的是——她竟真的动了。
身侧少女的手指在他掌心里颤了一下,那是想要挣扎的反应。
是犹豫,不引人注目的,要从他手心滑出去。
不明显,却足够让他察觉。
被他捂热的“妹妹”,此刻柔软地蜿蜒着,想要慢慢朝着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游过去。
......
对那声“尔尔”,又尔几乎是本能地抬头。
隔着烛影,她看到青年眼底与往昔一样的温柔——
不远处的高大身影,曾在很多雪夜里替她捧热茶,在很多病榻旁替她守到天明。
香意随衣袖拂过,燃香味淡,与在又尔身前俯身的青年身上的木樨香混在一起,直钻心底。
裴璟察觉出少女的颤抖,伸出手,很自然地握住了她另一只手。
掌心对掌心,温热的。
耳边是他低缓的声音:
“尔尔,哥哥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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