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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砚微微掀了掀眼帘,仍旧没有清醒过来,他只知道他终于抓住了那个在他脑子里为非作歹的女人!
他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摩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这气味更加浓烈。
“啊—”兰若突然瞪大了眼睛,娇呼一声,用力去推搡在她身上作乱的大手,急的快哭了,“小公爷,你到底怎么了?”
“求你,别这样...”
却在推搡时被谢容砚翻转过身子,肩头湿.滑的衣裳瞬间被扯落。
她发髻散乱,濡.湿的碎发粘腻在脸上,因为谢容砚俯身的动作被迫扬起脖子。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还不下来?”
“那我们可就上车搜了!”
脚步声再一次逼近,兰若害怕的闭上眼。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国公府的马车也敢放肆!”
言书听见动静急忙往回赶,呵斥住几人下一步想要掀开帘子的动作。
小公爷席宴结束后突发头疼,来的前几次都厉害,疼的几乎失了神志,借出门来给夫人买芙蓉糕,偷摸寻了大夫来瞧,可是几乎寻遍了上京城叫得上名字的大夫,都没能缓解。
他真是不该留神志不清的小公爷一个人在车上,这要是遇上歹人可怎么是好,他如何交代?
小公爷最是看重脸面,这患上隐疾的事情他是唯一知晓的人,这些人要是再快一步,他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言书手里拿着油纸包裹的芙蓉糕,三步做一步回到马车旁,抬手举起国公府的腰牌亮出。
几人面面相觑,都变了脸色。
竟然是国公府的马车。
国公府的人如何出现在城西往南的街市上?
“小的们是长公主府程公子身边的奴才,方才有一个小贼偷盗我家公子的荷包,小的们这才一路追过来,并非有意冲撞国公府的车驾。”
“不过....”
为首的话题一转,满是怀疑,“那贼人一路逃奔至此就不见踪影,小的怀疑这人溜到了车里,是与不是,不如一探究竟?”
依着公子的狠辣,他们一无所获回去轻则被打断胳膊打断腿,重则丧命。
反正都不是好下场,得罪国公府又如何?
“长公主府与国公府可一向亲厚,一点小事,国公府莫不是还要藏着掖着吧?”
言书瞪了一眼他,“放肆!马车上坐着的乃是我家小公爷,小公爷特意为了夫人出府买芙蓉糕以表孝道!若是真有人上车,小公爷岂会不知?你们难道要说是我家小公爷包庇贼人不成?”
几人脸色突变。
本以为是国公府出门办事的车驾,谁曾想坐着的是国公府的金疙瘩!
但这深更半夜的,堂堂小公爷要表孝道,何时不行,非得夜里?
“你说是就是?”
“保不齐就是你和那偷跑的贼人有关系,故意包庇,拿小公爷的名号来诓骗我们!”
“今日这马车,我们非搜不可!”
几人围上来,显然是要撕破脸。
言书正要动手,却听见。
“哪里来的杂碎?想死?”
几人纷纷不敢再上前,这马车里竟真的是国公府的金疙瘩,小公爷谢容砚!
“小的们该死,惊扰了小公爷!”
谢容砚的语气隐忍着怒意,“还不快滚!”
“是!小的们这就滚!”
奇怪,小公爷这是好了?
本来他都以为没希望了,打算按照原来的办法,将小公爷扔进冰河里,谁知道竟然好了。
言书正要开口询问,却听见谢容砚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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