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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文贵人这是怎么了?”
看着安陵容直挺挺的跪在勤政殿的殿外,苏培盛连忙上前想要把她搀扶起来。
“劳苏公公通秉一声,父亲的事情陵容身为皇上的后妃不可多言。但国事涉及到了家事,陵容虽不能为父亲求情,但身为子女,也不能无动于衷。
陵容自进宫后身负皇恩,实在不愿以自己的事为难了皇上。皇上日日夜夜案牍劳形,父亲辜负了皇上的信任,陵容只能在这里,对父亲尽一尽孝心了。”
“诶,文贵人您。。。唉,奴才先进去给您回禀一声。”
苏培盛心里头也是有很大的触动,他自幼跟着皇上,从皇上成婚后,后院的人母家出事,哪个不来找皇上求情。
有时甚至都不顾皇上自己的处境,只一味的哭哭啼啼,惹得皇上头痛。
只有这文贵人,是真真儿把皇上放在第一位上,都哭成这样了,还想着不让皇上为难呢。
苏培盛骤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攀比心,怎么关心皇上这回事上,他老苏竟然被文贵人比了下去?
苏培盛复杂的心绪暂时没人关注,倒是殿内端坐的皇上,听到了安陵容的话,面上尽是被体贴后的舒心。
一旁的华妃本来是来求情的,她承了安陵容的情,本想着这次就放过那安比槐,结果话还没说,安陵容这个哭包子就跪外面了。
华妃有些焦躁的想着:哭哭哭,遇事就知道哭。连求情都不会,光跪着就能把你那没出息的爹跪回来啊?!
“皇上,文贵人在外面跪着呢。”
苏培盛知道,外面的话皇上必定是听见了,所以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复述。
“这日头正烈着,皇上您看。。。”
瞧着皇上的表情,苏培盛把嘴里嚼着的话说了出来。
“叫她进来吧。”
皇上其实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并没什么太大的想法,容儿是容儿,安比槐是安比槐。
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平衡好容儿的名声,华妃就到了。
看架势,华妃也不像来找事的,皇上便有意利用华妃的嘴,为容儿脱了这层污水。
谁知道什么都没说呢,容儿自己跪外边了。还怕自己为难,连求情都不敢。唉,真真是让他又熨帖又心疼。
“嫔妾给皇上请安,给华妃娘娘请安。”
安陵容也没想到华妃来的这么快,脑袋里的话又再次加工了一遍。
“起来吧,你父亲的事朕都知道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华妃在侧,皇上也不好直愣愣的开口偏袒。
“回禀皇上,嫔妾不能为父亲求情,只求皇上能叫人查探一番,若真是父亲的罪责,嫔妾,嫔妾只求,只求皇上不要因着嫔妾轻拿轻放,嫔妾会日日茹素念经,为父亲赎罪。”
安陵容以头抢地,礼仪完整的她只能看到微微颤抖的肩膀。
“你怎的不为你父亲求情?”
华妃哪里见过这套把戏,她都有点同情这个文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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