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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绝处逢生（第2页）

“嘿嘿，生锈的玩具也配谈剧场了？”

被触碰的纳米虫群集体自燃，化作青烟凝成梅花状。

主教迅速收回触须，像被烫伤的野兽。

“你比那一团废铁有趣。”

少女蹲在秦墨裂开的胸腔前，用桃枝拨弄他外露的肺叶：“要赊账吗？心跳睡着前回答三个谜题，我就答应你一个愿望哦。”

血沫堵住秦墨的喉咙，她却自顾自竖起手指：

“第一问——”桃枝戳进他溃烂的脾脏，“为什么你比他更有趣？”

秦墨用气管漏风的声音嘶吼：“疯...子...”

“答对啦！”她突然抽走桃枝，秦墨的伤口瞬间开满蓝玫瑰，“奖励是...”

远方传来惊天爆炸，教堂尖顶在火光中坍塌。

少女舔掉指尖血渍：“用废铁老巢放的烟花，喜欢吗？”

“第二问——”

她扯开，露出心口处跳动的梅花纹身，“当群星吃掉月亮时，你会先折断剑，还是先折断誓言？”

秦墨的瞳孔开始扩散。

“我…从来不会许下誓言。”

“嘘...”冰凉的手指突然堵住他溢血的嘴，秦墨下意识舔了一下，尝到蜜桃味的死亡气息，“回答错误要收利息哦~”

当她退开时，秦墨发现自己碎裂的肋骨正在重组——以变成红水晶的方式。

“最后问——”

少女的赤足踩上他新生的骨头，水晶脚铃奏出清脆的音乐：“我们下次见面时，你会杀我，吻我，还是...”

她突然扯断自己一绺发丝塞进秦墨眼眶，语气突然变得清冷：“...无视我？”

主教残存的机械触须在远处发出悲鸣，少女却像被逗笑的猫般蜷起身子。

秦墨在剧痛中听见她最后的耳语：

“赊账成立，记得用司徒老头的秘密金库结账——”

“还有，如果你刚刚选择的是第三个，你就死定了！”

当秦墨再次睁眼时，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

夜空群星排列成梅花图案，而远处废墟上插着根桃枝——枝头挂着主教的机械义眼，瞳孔被刻成笑脸符号。

“这是？”

秦墨用气血卷起掉在地上的卡片。

【每当那群星开始吞食月亮，

你的手该安放于权杖的裂痕，

还是暴风雨撕开的不堪伤口？

被驯服的潮水在脊椎刻写经文，

水面上却在豢养不息的苔藓——

瓷瓶囚禁着第一千次日出，

而星空之上，蚂蚁正啃食青铜法典。

还是沉船里发酵的苔藓，

还是荆棘上英勇的蚂蚁？

我将长成你遗落的权杖。】

秦墨捡起了自己许久未曾用过的大脑，仔细的看完之后。

瞳孔猛的收缩，喉结不自觉的滚动，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面无表情的说道：

“谜语人滚出灰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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