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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一向喜欢小孩子,夹起鸡腿四下张望,却不见那两个小身影。昨夜刚投宿时他还陪着石头耍闹,今天下午一直没见着人,忍不住朝单大山问道:“怪了,怎么大半天没瞧见你家两个娃?石头跑哪儿野去了?”
单大山眼神忽闪,偷瞄着杏娘和秋娘,顿了片刻才应道:“啊……他们……去我拜把兄弟家耍几日。”
话音未落,陈舟冷不丁冒出一句:“怕不是躲今儿晌午来闹事的浑球?”平日里寡言的人突然问,惹得傅云也直盯着单大山。
单大山瞥了瞥杏娘的脸色,含含糊糊地回:“哪能呢……就是……就是孩子们贪新鲜……”话没说完就急匆匆掀帘出去了。
暑气蒸得屋里待不住,众人饭后照旧聚在院里歇凉。
单大山借着月光修那扇被砍坏的院门,刨花簌簌往下掉。陈舟走上前要帮忙,单大山慌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公子爷仔细木刺扎手,这些粗活哪能劳烦您。”
陈舟轻笑一声:“我也是乡野出身,不是什么公子。这修修补补的活在家也常干。”
单大山略感诧异,见陈舟已抄起工具帮忙,只得搓着手连声道谢。
“今天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陈舟手里的刨子贴着木料推出一串卷花,状似随意问道。
单大山往堂屋方向张望片刻,确认杏娘姊妹没出来,这才压着嗓子开口:“那混账叫单伟良,和咱们同村,他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爹还是村里头一个考取功名的秀才公,也不知圣人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竟养出这等猪狗不如的孽障。”
单大山叹了一口气,又啐了口唾沫接着说:“这事儿怨我。秋娘原是杏娘的胞妹。那年杏娘生桃子时难产,我生怕她落下病根。家里老娘早没了,只得求岳母让秋娘来伺候月子。谁知一来二去,倒让那畜生盯上了……公子日间是见过那人的,长得是一表人才,人模狗样。”
陈舟想起晌午见着的那张白净面孔,点了点头。
单大山拣了个铁钉,抡着铁锤哐当锤进木板:“那狗东西仗着读过几本破书,整日里酸文假醋地念几句歪诗。秋娘自小没出过山坳,哪经得住这般花言巧语?不过,单家托媒提亲那会儿,我和秋娘也都觉着是天赐良缘,毕竟那家门第殷实,嫁过来姊妹同村又能相互照应。谁承想……”他忽然住了口,握着铁锤的手背青筋暴起。
陈舟手里动作没停,静静等他往下说。
“安稳日子没过上几天,秋娘有天突然红着眼圈跑进我家,抽抽搭搭告诉我们单伟良在外头有了相好。她不过争辩两句,竟挨了那厮拳头。从那往后,三天两头就要挨打。唉!真是……造孽啊!”
“那怎的不和离?”脆生生的嗓音从后头冒出来。单大山和陈舟扭头,见是小莲这丫头。原来众人都已围了上来,正听他们说话。
秋娘和杏娘也在场。秋娘直抹泪,杏娘握着她抖的手,眉心紧皱。
单大山见这情形,也不藏掖了,索性把话挑明了说:“原是打算和离的,可这……唉,离不成啊!”
“怎的离不成?”陈舟追问。
秋娘忽然抬起头,眼眶里汪着泪:“那杀千刀的撂下话,我要是敢走,不仅要我的命,连我爹娘、阿姐一家都别想活。”
小莲气得直跺脚:“告到官府去!让官老爷把他锁进大牢!”
谢兰兰瞧着这憨丫头直摇头:“官府哪里会管这等家务事。咱们妇道人家生来命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挨打受骂都是常有的。纵使告了官,顶多说两句和稀泥的话。回来还要被婆家说丢人现眼,打得只怕更狠。”说着朝秋娘投去不忍的目光。
秋娘用衣袖遮着脸抽泣了好一阵,才带着哭腔开口:“小姐说得正是。他家与县官老爷素来交好,就算真把我活活打死,再杀尽我全家,也自有门路保他平安。”
说着她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那道寸长的新伤口,“我原想着不能拖累姐姐姐夫,平日里都咬牙忍着。可今日……那畜生灌多了黄汤回来,瞧我不顺眼,先是拳脚相加,后来竟摸出把尖刀,说是他兄弟赠的利器,要试试锋刃。我实在怕得紧,这才拼命逃出来——”
她突然转向陈舟和傅云深深叩,“今天多亏两位侠士相救!”又转向单大山:“姐姐姐夫,是我对不住你们,平白叫你们跟着担惊受怕!”
“所以你们把桃子和石头送走,是怕那畜生下黑手?”傅云攥紧拳头,指节捏得格格响。
单大山重重叹口气:“单伟良家有权有势,咱们斗不过,万一……总得给孩子们留条活路。”
陈舟垂着眼帘没作声,眼底寒光一闪。
站他身侧的谢兰兰突然轻扯他衣角:“取那混蛋性命容易,可他若死了,秋娘杏娘这般无权无势的,那家人还指不定怎么安排秋娘……”
陈舟听罢抬起眼看着谢兰兰,面露诧异——她竟能猜透自己盘算,当下颔承认。“可那种败类,当真就这样由得他横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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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兰垂眸沉吟片刻,转头问秋娘:“娘子可有生娃娃?”
秋娘绞着衣角点头:“有个男娃,比桃子小一岁。”
“那他可打过自家骨肉?”
“倒不曾。”秋娘摇了摇头,说到儿子嘴角不自觉翘了翘,眉目间泛起暖意,“公婆虽不护着我,对孙儿却是顶在心头疼的。我家宝儿打小就知道护娘,但凡在家见他爹动手,总要扑过来拦着。如今在镇上学堂念书,每月归家头件事便是问我受没受委屈。”
“那人可是夜夜出门吃酒?常去哪处混迹你可晓得?”
“听人说镇西头的花香楼里养着相好的窑姐。”秋娘咬着下唇,手指攥紧了粗布裙,“十天里有八天宿在那儿,有时喝到三更,有时整宿不归。”
谢兰兰若有所思,忽地偏头对陈舟压低嗓音:“你说,若有人今夜在窑子里喝得太过,醉成了个活死人……”
陈舟倏地抬眼,正撞见谢兰兰眸中狡色流转。月光在她瓷白的脸上一镀,倒比白日里更添了几分鲜活。他嘴角噙了笑意,仰头望了望天上明月:“嗯,倒不如对着月亮许个愿——且看哪个恶贯满盈的,今夜就遭了现世报。”
月光掠过二人眉眼,两人相视一笑,此刻倒没有了平日“陈公子谢小姐”拘着端着的客套疏远。傅云忽地支着下巴闲闲插了句:“陈兄这祈愿不错,算我一份。”
院内院外蝉鸣声四起,似也纷纷附和着对月亮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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