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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法事,阮玉竹与其“姐妹情深”,自然要带上女儿们,亲自上山祭拜。
萧时凛不动声色为萧母布菜,“哦,洛大小姐也去?”
萧母颔首,“你若有心,这便是个好机会。”
闻言,萧时凛眸底掠过一抹阴沉,会意道,“母亲放心,这一次,儿子定会好好表现,与洛大小姐尽弃前嫌。”
……
桃夭以买香料为借口要出门,洛京臣答应得极其丝滑。
她带着书韵来到门口,发现对方连马车都替她备好了。
两人在集市找了借口下车,按照约好的,书韵去买调香材料,桃夭则从集市后门离开,来到东巷十七号找阮修墨。
小厮喜乐早早在门口等着她,被恭恭敬敬引到一间简陋的药房,桃夭一眼看到了阮修墨。
房里同时开着好几个炉子,都在熬药,烟气氤氲。
满是药香的气息里,他挽起袖子,立在密密麻麻的药格前,神色专注调配掌心药材的分量,不一会儿,又仔细核对一遍纸笺上的剂量,口中念念有词。
这样的阮修墨是他从未见过的。
与外头传言那位风流倜傥,纨绔任性的阮二公子判若两人。
这两年,因为与表哥疏远许多,她竟从未发现他有这样的一面……
似是察觉有人到来,阮修墨抬眼,隔着堆得半高还未收纳的药材朝她一笑,“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来。”
桃夭笑着颔首,任由喜乐将她引到茶间。
轻啜口茶,她不由沉思。
这样的阮修墨,舅父舅母见过吗?
还有夜澈,他们俩的关系显然非同寻常,他也应该是知道的吧?
那夜澈随身带着的那一截断镯有何来历,表哥又知不知道?
这个念头一上来,桃夭随即摇头甩去。
夜澈虽然名声不好,却实打实帮了她许多,她捡到东西没有立刻归还已然不礼貌,若还趁机向旁人打探虚实,那可真过分了。
没过多久,阮修墨就来了。
他额际还沁着汗珠子,鬓角微湿,整张脸被药房内的热气蒸得发红。
见桃夭眼神有些不一样,阮修墨狭长的凤目微微一挑,“怎么,不认识我了?”
桃夭讪笑,“确实有些惊讶呢。”
阮修墨见她这般实诚,也是笑开了,“数年未见,表妹一点都没变。”
“胡说,若真是没变,今日我就不会坐在这儿了。”桃夭忍不住笑问,“表哥煮这么多药作何用处?”
阮修墨道,“这些药都是治疗普通病症的常备药。初春时节,天气乍暖还寒,容易生病,我在东巷尾开了间善堂,老百姓若有不适,都可以去那里喝药。”
桃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东巷善堂她早有耳闻,没想到,居然也是他的杰作?
她眼底多了一抹动容,“多年未见,表哥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阮修墨诧异于她的直白,想起她昨日那番壮举,“说吧,你特意跑到醉春楼那样的地方也要见我,到底是为何事?”
桃夭慢慢放下杯盏,“其实,我想找表哥打探的,是明贤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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