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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压低声音,身子往卢龙那边倾斜:"队长,我从踏进尖刺营门开始,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这地方有杀气。"
卢龙正在翻阅茶几上的军区报纸,闻言失笑:"你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他缓慢的折叠起报纸,出"啪"的一声轻响,"这是兄弟部队,不是敌营。"
"不一样!"虬龙的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压得更低,"前两天咱们是客人,吃好喝好睡好。"
说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却现武器早已按规定上交,"这次可是来挖人的!挖的还是江恒!"
窗外的树影在微风中摇曳,透过百叶窗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虬龙咽了口唾沫:"队长,换位思考下,要是江恒在焱龙,现在有人要调走他,您乐意吗?"
卢龙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指节无意识地在沙扶手上敲击起来。会客厅外隐约传来训练场上的口号声,却更衬得室内寂静得可怕。
"你说得对。"良久,卢龙长叹一声,"挖墙脚这事确实不地道。"
说罢,他突然想起都军区流传的一些小道消息——都军区的肖领导和东南军区一把手当年是同一个单位出来的战友,就因为频繁挖人,现在见面都冷着脸。
虬龙见队长被说动,立刻乘胜追击:"还有更吓人的"他的声音几乎变成了气音,"前两天酒桌上,尖刺刑队长给一个叫刀仔的批了假对吧?"
此时虬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说道:"刚才咱们进来时,我明明看见那家伙在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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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龙的眉头猛地皱起。他想起昨天收到的消息,东南军区高层连夜开了个闭门会议
"这说明什么?"虬龙的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人家压根不想放人!所以我才说这里有杀气!咱们今天能不能全须全尾地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够了!"卢龙突然低喝一声,声音在空荡的会客厅里格外刺耳。
他整了整作战服的领口,面色严肃:"就算你说得都对,又如何?"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飘荡过来的云层遮挡,会客厅内顿时暗了几分。
卢龙的声音沉稳有力:"前两天我单独跟刑队长谈过,如果江恒愿意前往都军区,就算给他骂几句,甚至是打几拳"
"砰!"
会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卢龙的话。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刑言站在门口,逆光中看不清表情,他的身影堵住了整个门框,作战服袖口还沾着训练场上的尘土。
"二位,久等了。"刑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江恒刚从军区回来,正在换衣服。"
他缓步走进会客厅,作战靴在地板上出沉闷的声响,"话说远道而来的二位兄弟喝茶吗?"
虬龙的后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他分明看见,刑言说这话时,右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战术腰带——那里本该挂着一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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