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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阿蘅都帮着月儿做点心,十三爷胃口不是太好,可那熟悉的味道总让他想多尝两口,
冰雪日渐消融,身体日渐好转,他得空会在庭院舞剑,两旁栽种的几盆黑松被他修剪得只剩下树枝,
兆佳氏来庵中探望过几次,他皆是不闻不问,也没有多说什么,惜芸不在庵中过夜,当日便回王府。
月儿捏着面团替兆佳氏不平,叹息一声:“嫡福晋也是可怜,刚嫁给十三爷不久,爷就被幽禁,”
“王府里一开始乱成一团,是她硬生生的把人压下,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阿蘅垂眸,说道:“她是个好女人,”
月儿道:“何止是个好女人,还是个痴情的,有一回福晋的额娘来探望,抱着女儿哭诉她命苦,”
“想着要是能求一纸和离书,以他们的家世再嫁不难,”
“嫡福晋说什么都不肯,一定要等十三爷出来,”
“这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还这样冰着。”
阿蘅苦笑,心道:“假若一开始与十三爷有纠葛的是兆佳氏,或许他们两现在很恩爱。”
“月儿——”
须臾有人在小厨房外呼喊,
是十三爷的声音,
阿蘅恍然,这里可没有躲的地方,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蹲下身子假意添柴加火,
胤祥手中握着昨儿许愿的竹牌,焦急道:“谁动了我院中的许愿墙。”
月儿疑惑道:“不曾有谁,爷的院中只有奴婢去过,”
胤祥亮出手中的竹牌道:“上面的字是谁写的,”
阿蘅捂住木材的手指节泛白,昨天情不自禁就把他说的愿望写上去,
月儿道:“奴婢不知,奴婢大字不识得几个,何谈写字。”
这歪歪斜斜的笔记他再熟悉不过,来到水月庵之后一切太过不寻常,糕点,许愿竹牌,还有那日朦胧间看见的女子,
就好似阿蘅就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伴着他,
一开始以为是他的错觉,可后来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胤祥道:“你方才与谁在说话?”
阿蘅忙抬头,摆手示意别暴露她的行踪,
菜肴不是自己做的,月儿也怕责罚,说道:“没有啊,奴婢自言自语,”
胤祥似乎不太相信,向前两步,
“十三爷,”
兆佳惜芸在门外候着他,男人才止步出去,
阿蘅顺了顺气,庆幸没有被现,
“有何事?”
胤祥依旧是不冷不淡的语气,
惜芸道:“天色已晚,山路难行,妾身想歇在水月庵可好。”
胤祥道:“你随意,”
凝眉看了眼手中的竹牌,丢下人独自离去。
惜芸眸色黯然,但是不敢委屈,既已经嫁与他,就得包容丈夫的一切,
亦明白他心里没有她,自打洞房花烛夜起就知道他心里有别人,可她不在意,
花朝节初相见,这个身姿挺拔,丰神俊朗的男人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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