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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改不掉的骄纵性子。
突然,燕锦嵘听到了低微的啜泣声,便见面前小女人的肩膀微微颤动,心头蓦地一怔,把谢晚柠的身子掰过来,看着她染湿的杏眸,心底又是一软。
“怎生哭了,可委屈成这样?”
谢晚柠吸了吸发红的琼鼻,眸中盈着水光:“方才姜贵嫔娘娘流产时,所有人都怀疑到嫔妾头上,但嫔妾一点都不在意,嫔妾只在意皇上的看法,可皇上也并未信任嫔妾,嫔妾怎能不委屈,怎会开心。”
明明落着泪,让人怜爱,却又是得理不饶人的娇横姿态,纵观这后宫,谁也学不来她这般又骄纵又娇软的模样。
燕锦嵘就莫名其妙的生出几分自责来。
谢晚柠拽起他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抽噎了几声:“皇上也不想想,嫔妾为何要去害姜贵嫔的孩子,若说是嫔妾嫉妒,她又没嫔妾漂亮,也没嫔妾受宠,又哪里比得上嫔妾,要说她怀了孩子,嫔妾又不是不会生,日后也会为皇上生下皇嗣,哪里费得着去嫉妒她的孩子。”
这话要是从其他妃嫔口中说出,那便是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从谢晚柠口中出来,便是性子使然,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了。
眼神掠过她手腕上的玉镯,燕锦嵘压低眼角,把谢晚柠抱在怀里,嗓音柔和:“朕并非不信任你,只是在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不然就是朕相信你,德妃她们也不会信。”
谢晚柠啜泣的更厉害:“皇上解释就是狡辩。”
燕锦嵘:“......”
谢晚柠的小脸埋在他胸前,捏了一把鼻涕,在他的锦绣龙袍上蹭了蹭。
燕锦嵘轻抚着谢晚柠抽噎不停的后背,似是一声轻叹:“都是朕的错,不生气了好不好。”
谢晚柠按捏着分寸,知道适可而止。
许是哭累了,便在燕锦嵘怀里睡着了。
燕锦嵘把抱到大床上,那她好好睡一会儿。
脚步轻缓的从寝殿出来,走到门口,见莲姑在一旁站着,燕锦嵘脚步微顿:“你懂医术?”
莲姑低垂着头:“回皇上,奴婢是野路子,医术不精,只是略懂些药理。”
“是吗?”燕锦嵘轻掀眼眸,语声不轻不重:“朕看你方才有条不紊的样子,倒不像医术不精。”
莲姑的头垂的更低:“皇上谬赞奴婢了。”
直到眼前的黑色锦靴走出殿外,莲姑才敢抬头,掌心捏着冷汗。
谢晚柠醒来后,内务府那边送来了一些赏赐。
她明白,这是燕锦嵘的补偿。
让她受了冤枉又送赏赐补偿,不但哄好了她的情绪,又彰显了对她的宠爱。
不得不说燕锦嵘是挺会攻心于计的。
曦禾正在给谢晚柠挽发,莲姑走过来道:“小主,皇上离开时询问了下奴婢是不是会医术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多想。”
“君心难测,猜忌最重,多想是难免的,”谢晚柠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看着铜镜里扬起的嘴角,“他若不挑明,我便装作什么都不知便是了。”
装傻充愣谁不会。
曦禾手巧,给谢晚柠挽了个凌云髻,没有过多的头饰,只戴了一支鎏金流苏步摇。
垂在耳边的流苏轻晃,摇曳着细碎的辉光,谢晚柠回眸:“萍儿那边可有消息了?”
曦禾点头:“青韵方才打探回来,说已经审讯出来了。”
“那她害姜贵嫔的孩子是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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