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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阳就很沉稳,他从来都是寻个地方静静地呆着,偏偏这群小幼鸟在柏不在的时候就围着阳转,见他不理鸟,还要飞过去用嫩嫩的小鸟喙轻轻啄他。
所以到了阳这儿,就老会听到有雌性兽人冲着自家鸟崽喊:“不要欺负阳了!”
还有部落里的雌性幼崽,因为天气冷,虽然是人形,但为了御寒,也被云裹成小毛球了。小雌性就比幼鸟们安静不少,他偶尔会被云抱出石屋透透气,兽人们来逗他,他只会咧着嘴咯咯笑,是个脾气很好的小雌性。
留在部落的鹤族兽人都在族人离开后搬进了部落,跟着自己的雄性一起住。
要说他们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吗?
有,因为住得太好了心理有些不适应——以前他们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入冬后,石屋的内壁都被兽人们挂上了兽皮,现在除了为了让屋内通风故意露出的小缝,石屋里几乎没有其他风口了。
在里面点上火盆,窝在兽皮里,比住在兽皮帐篷里暖和了不知道多少倍。
更不要说,在部落里吃得也很好,日常的肉汤已经让这些刚住进来的兽人觉得很好喝了,但羽族还是会带着大家定期做点复杂些的吃食换换口味。
在鸣和阿姆说了自己有雌性后,第二天草和岳就偷偷去看过星。
随后,鸣带着星正式和他们见面,两人对星很好,还让鸣等天气暖和了带着星回鹤族去看看他的阿爹阿姆。
现在鸣出去狩猎,星就跟着草在制作肉干呢,草也不藏着掖着,既然星是鸣的伴侣了,那也算他们部落的人了,学着制作肉干也算是为部落多备一份冬日的口粮。
星无比肯定,自己留在羽族部落是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鸣待他也很好,知道他喜欢吃甜面果,即使当天部落烤了球根,他也会再去山洞捞两个甜面果扔进火堆里,知道他喜欢吃小四脚兽,总会刻意地狩猎这种野兽……
就是感情上还是星主动的多,第一次牵手是他主动,第一次亲亲也是他主动。
鸣看上去嬉皮笑脸,私下却很害羞,连两人住在一起、睡一个被窝了,鸣晚上都要问他,能不能抱着他睡……星又甜蜜又苦恼。
近些日子相处下来,星也知道了鹤族雌性和羽族雌性在脾气上的不同,他也在慢慢改变自己从小养成的娇气。
阳在那日去见了新加入部落的兽人后就回到了幼崽的身边,只是那股模糊的味道或者说感觉,总在阳心里挥散不去,就像毛果子钻到了心里,刺挠得慌。
他觉也睡不好,不弄清楚总有些烦躁,只好又在部落里飞了飞去,试图再次捕捉那天的气味。
最终,他发现给他这种感觉的兽人竟然是遥。
阳又回到了遥的身边站在老位置,因为到了寒季,遥穿的兽皮衣更厚了,此时他停在遥的肩上,还真像站到了小窝里。
遥接受良好,一时还挺稀奇久不粘人的小鸟的,毕竟阳也算他看着长大,名字都还是他取的呢!
而川看到熟悉的小鸟,脸都黑了。
阳最近一直呆在遥身边,晚上还非要挨着遥睡,川稍微和遥亲昵一下,就会被阳啄脑袋,惹得川只想把这只“臭鸟”扔出去。
和遥呆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阳的梦倒是难得的少了,之前他的梦变得很奇怪,梦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在跳舞、唱歌,甚至他都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在那样做。
那些人每天都在他梦里做重复的动作,只有他稍微跟着动一下,第二天的梦才会有所变化。
遥食量仿佛终于到了顶,虽然与他自己以前比起来吃得算多,但在族里的雌性中食量还算正常,只是他饿得快,比如现在,到了半夜还爬起来吃肉干,明明困得眼睛都要闭上了。
夜里,雪又落了下来,这次不再是小雪,而是像无声胜有声的号角,正式吹响了寒冬这一篇章。
雪花纷飞,仿佛有通身纯白的鸟儿在天空抖落了羽毛,洁白摇曳而下,大地眨眼就换了肤色。
温度骤降,兽人们呼吸间都能哈出白气,小河慢慢不再流淌,兽人们除了必要的活动都不再出石屋了。
“川,”遥放软了声调拖长了尾音,在川的耳里听起来像在撒娇。
“怎么了?”
“我想吃鱼了!”
这天寒地冻的,河水早就封住了,但遥真的很想吃!本来昨天就想吃了,他忍住了,今天一早醒来遥竟觉得有点委屈。
川看着遥微微撅起的嘴,弯了弯嘴角,生出了逗他的心思,“真想吃啊?”
“是!”说完还从兽皮里伸出胳膊来环上川的脖子,探起身子快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给我捉嘛。”
川赶忙把遥塞回去,“好,不要冷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赖床的人从川变成了遥。
后来,这天成了全民捕鱼,羽族的兽人们冒着寒风从远方寻了石头来把小河上的冰砸碎,看清了下面流动的河水。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在冬
天捉鱼,只得用笨方法,川在水里呆的时间最久,抓到足够的鱼上岸时,他手脚通红,冻得已经没有知觉了。
他也没有立即回自家石屋,而是跑到阿爹阿姆的石屋里凑合了一下,等恢复正常后才回去看遥。
午饭听遥的话,部落里做了鱼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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